凑上来将他深深吻住了。
蓦地仓惶失措,贺明渊莫名其妙,嘴里发出抵抗的呜咽,本能的推搡,却被萧应棠抱得更紧,勾住他胡乱闪躲的舌尖,跳跃着搅拌扫弄,唇齿间发出的唧唧声响,仿如雀上枝头春意闹,扰乱了心弦,奏出一支缠绵柔软的曲调。
贺明渊好不容易推开他,擦着黏湿的唇,喘息瞪目:“你干什么!突然——”
他话还没说完,萧应棠又在他嘴上啄了一口,柔光在眸:“知道吗,昨天看你画画的时候,就好想扑上来亲哥哥。”
对上萧应棠炽热情动的视线,贺明渊察觉气氛不太对劲,莫名心跳失衡,紧绷着微微升温的脸颊,以为这家伙会做什么下流事,但萧应棠却只是温柔的拥着他,亲昵地在肩头磨蹭,抚上他细软的头发。
“我就知道,哥哥不会让人失望。”
他看的那些关于贺明渊的评价,说这人唯利是图,精明世故是不假,但好像也并非全是如此,萧应棠仔细看过他旗下画家的作品,每一个都很先锋前卫,推陈出新,大大区别于约瑟纳过往传统保守的经营风格。
就因为太新太超前,所以这样的画在国内并不吃香,加之又都是无名画家,售卖难度就更高了,贺明渊不可能不知道其中风险,却还是签下了他们,颇有手腕的一步步把画价给抬了起来。
做这种风险大,回报低的买卖,却又不像个商人作派,可见贺明渊不是为了敛财,而是有别的想法。
尽管萧应棠还没猜到是什么,但他知道贺明渊想做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事。
聪明又野心。
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让人不喜欢都不行。
贺明渊也搞不懂萧应棠的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自从落水那日后这两天黏他黏得更紧了。
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个不停,贺明渊光是坐在那里不动,也会频频遭遇偷袭,对他搂搂亲亲,撒娇卖萌的,每天更是伺候得殷勤,喝茶要递到手里,吃饭要喂到嘴里,总之能做的都做了个遍。
贺明渊活到现在就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大不习惯,油然想起了法国祖母身边那只养尊处优的波斯猫,还有大哥那只蠢笨金毛,觉着不用付出就能得到关爱是宠物的专利,想到这里,贺明渊的头就更加痛了。
“嗯……放开……啊……我叫你放开!”贺明渊在床上躬起身子,又怒又急的瞪过去。
“哥哥忍一忍,一会儿就舒服了,相信我。”
“不……我不需要!你放手,听见没有……嗯……唔……”
“哥哥不是说头疼心烦么,”萧应棠握着他一双玉足,又抹了些精油,继续揉按脚心,“这足疗可理气活血,舒筋通络,是调理良招,哥哥以前没做过,所以先开始有些难受,后面就会尝到妙处了。”
鬼的妙处,贺明渊被折磨得眼冒金星,又不禁呻唤了一声。
晚上入睡时,萧应棠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硬要往他怀里钻,还在他身上嗅来嗅去,贺明渊忍无可忍,一巴掌打过去,随口说了句头疼,让他滚远点,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贺明渊身子像蛇一样扭动不停,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连踹这家伙一脚的劲都没有,紧揪住被褥大口哈气。
“啊……住手……嗯……萧应棠……住手……哈啊……嗯……哈啊……”
“哥哥体质是挺敏感的,我还没怎么用力,就叫成这样,是感觉痛还是痒?”
油亮的脚趾被萧应棠夹在指间向上抽刮,每弄一根贺明渊就叫一声,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摇着脑袋,都快神经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