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无法相信手中的画竟是这种家伙画出来的,贺明渊手停在半空,冷目皱眉,虽然很想用力打下去,但暗付片刻,还是放下了佛像。
贺明渊绝不是绕了他,而是不想图一时之快,坏了正事。
“这么急着走,也不多睡会儿。”
听见背后的声音,贺明渊心中一窒,停下了脚步。
萧应棠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来,裸着上身,伸了个懒腰,抬手摸上脸颊,疼得嘶气:“哥哥下手也太重了,脸都被你打歪掉了。”
贺明渊也没回头,冷声:“你下手也不轻。”
“噗,还疼?要我帮你揉揉么?”
昨晚两人在床上打了一架,是真打,萧应棠释放过后还仙去飘飘,贺明渊反身就是一顿乱揍,萧应棠也不还手,仍他打痛快了,扬起丑鼻子丑脸,荡出丑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用衣带绑了贺明渊的双手,压制身下,也开始打,啪啪几掌落在玉臀上,臀瓣颠颤,绯色盎然。
拿起那个佛像,萧应棠一抛一接,笑得就像弥勒佛:“刚才怎么不动手,舍不得了?”
贺明渊齿紧,唯恐自己会忍不住废了这个人,再不想与他多说,起步继续走。
“那幅画你拿走了也没用,”萧应棠看着他的背影,“上面没有我的章,你卖不出去,搞不好还又被说成贩卖假画。”
章?贺明渊不懂国画的规矩,但印象中的确国画上都有章印,不禁想起昨天萧应棠写那副字时有用,灵光一现,抽身便向书房快步走去。
下楼就与齐嫂碰个正着,妇人端着茶水正要上楼,看见他也怔了怔,视线由上至下,最后落在他颈部乌紫的吻痕上.
“贺总是先用茶,还是先用药?”
弦外之音分明是在羞辱他,贺明渊犀利投去一瞥,居高临下端起茶杯,甩手重掷砸地。
碎瓷乍飞,一地狼藉,齐嫂不惊不慌,从容目送:“贺总脚下小心,别再摔伤了。”
贺明渊气得头昏脑胀,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来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整个人顿时不好了,眼前整整一抽屉全是章,大大小小,有玉有石,形态各异,拿起一个看底部的字,印章的字都是镜像反转刻成的,本就不好辨识,加之萧应棠的刀法险奇,飞龙舞鹤的,更是认不出上面的字来。
“干嘛发这么大脾气,齐嫂又没招惹你。”
萧应棠慢悠悠的走进来,披了一身宽松黑亮的锦缎衣裤,上衣也不系扣,敞开的胸膛满是抓痕,十分刺眼,来到他身旁,递上茶:“碧螺春,喝点,降降火。”
贺明渊瞪他一眼,没接,僵着脸继续翻找,萧应棠也不住阻拦,等他一个个的看,视线停留在贺明渊俊美的侧颜上,端起茶杯浅抿一口,品茶,品香,品美人。
看了几十个,也没有一个认得出,贺明渊的脸更黑了,瞟了瞟身旁人,飞快一句:“用哪个。”
萧应棠忍住笑,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