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溪跟了过去,看清了余国忠灰败的面色和满眼惊骇,他比过去枯瘦了些,歪着的脑袋此刻还微微抖动着。
她在心里冷哼一声,在对方手机上输入自己的私人号码。
“姐姐你叫什么?”余小蕊接过手机,准备输入备注。
韩溪:“叫我溪姐就好。”
余小蕊愣了一秒,然后在手机上输入“西姐”。
韩溪没有纠正,趁机将摄像头别进轮椅网面靠背的缝隙里……
这时,余国忠不知牵动了那根神经,脖子忽然一扭,脑袋压住了韩溪的手背,歪着嘴呜呜乱叫,舌头都伸了出来想要够她的手。
“啊——”韩溪瞬间遍体生寒,惊呼一声!
余小蕊刚存完号码,见状立时面露凶狠之色,粗鲁的推开余国忠的脑袋:“你干嘛!”
韩溪收回手,惊魂未定,余小蕊尴尬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对不起啊,他……他有时候,就,精神……失常……”
韩溪怔怔点头,扯了个难看的笑:“没事的。那,妹妹你们烧纸吧,我先回去了……”
“啊,好!姐你路上小心,回去我给你打电话。”
“好。”韩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齐轩的车子悄然发动,开到河岸一侧的出口。
韩溪一张脸冻成青白色,看到齐轩下来为她打开车门,这才深深呼出口气。
“韩总。”齐轩看她面色不好,有些担心,“您还好吧?”
“没事。”韩溪坐进车里:“有酒精吗?”
“没有,有湿巾。”
“给我。”
她一路沉默的擦着自己的手,那颗枯草球一样的脑袋留在手背上的触感怎么也擦不掉。
原来对一个人的恨与恶,并不会因为对方受到的惩罚而消失,她以为这几年已经释怀,可看到那个人,就会想到冉冉懵懂中遭遇的侵犯,心里的火还是会瞬间烧起来……
直到回了秋茗别墅,见韩山已经接了冉冉回来,心里污糟的感觉才稍稍驱散。
韩山看她围着厚厚的毯子窝在沙发里发呆,有点心疼,于是也殷勤起来,主动倒上热茶,围上围裙去做饭。
虽然让韩溪再次面对余国忠,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些难为她,但他觉得能亲自参与把余国忠送进监狱这件事,会让韩溪未来轻松一些。
齐轩留下来吃了一顿韩山亲手做的晚饭,看着在外高大冷峻的男人在自己姐姐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颇觉有趣。
饭后,三人围着电脑看监控。
摄像头的位置几乎就是余国忠视角,男人呜呜咽咽的声音渐渐嘶哑无力,余小蕊沉默的烧完纸,走到余国忠面前。
黑暗中红外线拍摄的画面是黑白的,女人头发在寒风中飞扬,有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狗改不了吃屎,是吗?”余小蕊冷笑道。
余国忠没出声。
“都这副德行了,看见漂亮女人还能伸舌头,你恶心不恶心?”她表情狰狞了几分,“你不是喜欢没成年的小姑娘吗?怎么,没了根连要求都变低了?你就不怕那是我姐的鬼魂派来索命的吗?啊?!”
“啪”地一声,余小蕊把装纸钱的布袋拍在余国忠脸上,电脑前三人身形皆是一僵。
这也……太直观了。
“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余小蕊忽然笑起来,眼睛死死盯着余国忠,“从小到大,我姐为保护我被你凌辱折磨了多少次,我就要替她一次一次的还回来!这才哪到哪?”
她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