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还讨论过,不过我不负责监舍巡查,不认识你。”刚把驰远送去普通病房的狱警,没几分钟又推着轮椅回来了。
“不应该啊!”驰远一脸疑惑:“监狱进来我这么帅的犯人,难道你们私底下不议论吗?”
“操,我怎么那么想揍你呢?”
“嘿,别……”驰远秒怂,“开个玩笑。”
狱警把驰远推回到韩山床边,“当年韩山找不出破绽,现在瘫了更不好查,你还是从学生入手比较靠谱,这人但凡心虚,随便诈两句实话就出来了,何况一小姑娘!”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驰远点头。
“那可不。”狱警把从值班台拿来的纸和笔递给他:“我说你小子怎么敢拿政委逗乐子,感情是没把自己当犯人,”
“冤枉啊!”驰远失笑,“我哪敢逗他?”
“你都当他面亲男人了……嘶!”狱警打了个寒战,表情古怪,“你不会就好这口吧?”
“靠。”驰远乐出声来,“哎?季政委不会也这么想吧?”
“这可不好说,监狱里关久了憋变态的也不是没有。”
“我才进来半年,憋是憋了点,但是……”驰远将笔在指间转了几圈,眼睛一眯,“要么,你让我亲一口,我试试我到底有没有变态。”
“哎操,你他娘……”狱警退开几步,边往门口闪人边警惕地指了指他,“好好给你组长写发言稿!人醒了喊我。”
“哎,你跑什么?民警同志……”
驰远嘿嘿乐了半天,想到什么,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收回视线看向病床上的韩山。
男人安静的,一动不动。像任人攀折的青松,散发着沉静温醇的松果气息,勾引着驰远想凑近些,重温那个短暂的醉人的……吻。
他的目光在韩山嘴唇上流连,又无意落到枕头上那一小片水迹上……
“!”
驰远瞳孔微震,再细看,水迹确实和他的脸错开了一个指节的距离,而且,原本压实的被角微微翘起,韩山的手露出一截指尖在外面。
驰远张了张嘴,心脏狂跳起来——
韩山醒了吗?
可是他呼吸均匀绵长……啧,过于长了。
这他妈是在装睡!
驰远咬住下唇抑制着不断上扬的嘴角,眼珠子一转,把纸铺在床边一边写字一边自言自语:
“嘴对嘴喂个水而已,大惊小怪……哥们儿之间亲两口不也很正常,是吧组长?”
驰远有点心虚,但又抑制不住欣喜的小声叨叨:“等你醒了,他们会来给你做个专访,肯定要问你救人当时怎么想的,开玩笑,那么短的时间能想什么?”
他沉默几秒,发觉韩山呼吸停了——
大概是在屏息凝神听自己的动静。
驰远有点想笑,那个沉稳磊落的韩组长怎么会这么……可爱?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对韩山诚实坦荡,不耍心眼,不算计他……
思及此驰远心底的内疚又冒出头来,想到昨晚见到韩山前的担忧,他语气低落了几分:
“等你醒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韩山睫毛颤了颤,可能是纠结了一下要不要醒来。
驰远笑笑:“你大概会生我气。不过没关系,我全盘接受,绝不会有一句不满。真的。”
“……”
驰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头认真写起稿子来。
韩山很快就能出狱了,每个立功减刑的犯人都会作为积极改造的先进事例,在全监区未来的思想政治课上重复出现。所以他必须说些能够激励他人的话。
这明显不是韩组长擅长的。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期间老白来过一趟,驰远仔细询问了韩山醒来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老白说人刚醒来有可能出现头晕恶心等症状,都正常,尽量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