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出罗织构陷!
“吴良贵。”他停下挣扎,冷声道:“你敢陷害老子,以后就到屎堆里看你儿子吧!”
吴良贵闻言神色一顿,反应过来脸上的冷笑蓦然僵住,他松开踩在龚小宝脖子上的脚,飞速冲出厕所,跑回监室拿起枕头猛烈摸索……
走廊里的吃瓜群众依然在装聋做瞎,好奇又不敢好奇——
狱警没来之前他们只能“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会被扣分。
几秒后,吴良贵飞奔回厕所,朝着驰远胸口就是一脚:“你他妈不想活了!”
驰远闷哼一声,语带嘲弄:“是,而且还想让你陪葬!这样你家人就白死了!你们这帮二百五也要加刑!”
“照片呢!”吴良贵怒极,粗鲁地撕扯床单把驰远剥出来,揪着他的衣襟,“照片藏哪了?!你他妈给老子交出来!”
驰远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让老子日子好过一点,老子出去的时候自然会还你!”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吴良贵双眼暴出几根血丝,狰狞地似要将眼前人抽筋扒皮:“你在找死……”
其余几人也有些发懵。
驰远却丝毫不惧:“我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出气重要还是照片重要,你自己考虑!”
“……”
走廊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在干嘛!妈的!想关禁闭了是吧!”季长青骂骂咧咧大步进来,后边跟了一群早就心痒难耐的犯人。
驰远身边一人急忙去解缠在龚小宝嘴巴和手腕上的裤子,其他三人顿时气焰全无,其中一个支吾道:“报……告管教,驰远和龚小宝……”
“我们闹着玩的。”吴良贵打断他,塌腰弓背地站起来,声音暗哑,“是我,跟他俩开玩笑。”
"……"
“当我傻子是吗!”季长青额角青筋直跳,这个害群之马胆子够肥,不严惩要翻天!
驰远则松了口气,垂眼一看,还好,底裤还在……
而旁边的龚小宝就那没那么幸运了,他裸着下半身躬成一只虾米,泪眼婆娑浑身不住地发抖。
“喂,你还好吗?”驰远皱眉。
龚小宝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呜咽……
吴良贵臊眉耷眼不敢吭声,另外几个一时不知道怎么串口供。
韩山站在季长青身边,视线扫过驰远肌肉流畅的双腿,和龚小宝那两条细白的麻杆,几乎能感受到管教身上暴怒的气场。
性,在被剥夺了性别和欲望的监狱里,是隐晦又敏感的话题。
即便是开玩笑,涉及此,性质都极其恶劣。
一个闹事的犯人见势不妙,改口道:“报告管教……我们,就是洗衣服的时候闹着玩……”
杵在旁边的另外两人也急忙捡起地上的湿裤子往龚小宝腿上套,却引来龚小宝一阵凄惨地干嚎……
“闭嘴!都给我抱头蹲下!等着跟狱侦科的解释吧!”季长青觉得龚小宝演的浮夸,很想踢他一脚。
他瞪向坐在地上的驰远,“还有你!穿上衣服,一起!”
驰远:“……”
这时,韩山却抬脚走过来,捡起地上一条没湿的裤子蹲到驰远身边:“你的?”
驰远一脸官司,觉得窝囊又晦气:“嗯。”
他伸手要接过来,然而韩山却似没看到,温热的手掌按着他的膝盖,作势要帮他穿裤子……
驰远有点懵:“哎,不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