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张公公传冯吉入宫。”
李崇愣了一下,对冯吉这个人名还是记忆十分深刻的:
“冯吉?那不是上次在青楼隔壁的那个?”
上次他和这人在青楼中遇到那个玩的格外花的太监,可不就是叫冯吉?
“怎么叫他来了?”
宋离手撑在一侧的扶手中,笑着瞧他开口:
“你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我,你生辰在六月,我怕那时我已经出京,这生辰礼倒不妨提前给你。”
李崇懵了一下:
“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在冯吉手里?”
不会吧,他耳边都还是上次青楼隔壁那大尺度的画面,啥寿礼能让宋离放在冯吉的手中啊?
冯吉来的极快,见着是正阳宫偏殿,他立刻警醒了精神进去:
“奴才给陛下请安。”
李崇有些狐疑地瞧了瞧他,还是叫了起,宋离垂眸看向他:
“本座让你做的事儿可是都办妥了。”
冯吉自是知道他问的是将直廷司的暗探,牙子都撤换下来的事儿,这事儿他是暗中做的,但是如今陛下还在此处,这...他瞟了一下宋离的脸色还是回道:
“是,奴才都按督主吩咐办妥。”
李崇一脑袋雾水,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但是下一刻宋离便抬手将一枚白玉玉蝉放在了他的手中,开口对冯吉道:
“自今日起,你便不再隶属直廷司,直廷司的冯吉本座会寻个错处处死,今日以后你还有你手中的牙子,暗探皆听命于陛下,不得有误,如若有违,下场你自己清楚。”
宋离御下极严,像冯吉这样身处重要位置的人,一家老小都扣在他手上,冯吉自那日宋离的命令过后便猜到直廷司日后恐怕有变,前几日听到连督卫军都被陛下收回,他一直心有戚戚,只怕直廷司覆巢之下无完卵,如今听了宋离直接将他一并给了皇上,他反而心中大安,立刻跪下扣头:
“奴才此后唯陛下之命是从,肝脑涂地...”
后面一连串的表忠心的话连着从嘴里蹦出来,只是李崇握着手中的玉蝉脸色有些不善,转过头眉头紧拧:
“你这是做什么?”
宋离不答他这话,却低头戳了一下他手中的玉蝉:
“你瞧这玉蝉做工多精巧?这其实是一枚玉章,直廷司最值钱的其实并不是那一支督卫军,而是这枚玉蝉,凭这个玉蝉,可以调阅直廷司临渊阁中这些年搜集来的所有消息,囊括所有朝臣的履历,过往,还有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李崇看着手中小小的玉蝉瞳孔一缩,这玉蝉几乎就是直廷司信息库的钥匙,有了这个朝中朝臣的短儿都会被攥在他手里,宋离再次看向冯吉:
“记住你日后的主子唯有陛下,下去吧。”
冯吉敏感地感觉到直廷司或有巨变,而皇帝和他们督主之间的关系却又有些不同寻常,若是陛下真的要对直廷司下手,督主总不会在这个时候巴巴将整个临渊阁都交出去。
但是他也知道知道多的人死得快,听了宋离的话,立刻扣了一个头下去了,出来的时候脊背上贴着的衣服都湿透了。
冯吉一出去,李崇就将手中的那枚玉蝉往宋离的手心一拍:
“我问的是这个吗?”
宋离瞧着他有些闹脾气的样子笑了:
“这礼物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