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没有挣脱,也知道躲不过便才作罢,而顾亭几乎在搭上脉搏之后眉就皱了起来,这一皱眉给李崇也给弄紧张了,他侧着身子用一半的屁股坐了起来:
“怎么了?督主不好?”
顾亭的眼神有些犹疑地看向宋离,他日日给这人诊脉,对他的身体状况是再了解不过了,这心脉绝不会忽然急促成这样,不像是他身子的问题,倒像是有用了什么药给激的,而能短暂激起他心脉的药...
顾亭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虽然这话问出来不太好,但是诊病,他必须知道的清楚:
“督主,是不是服了什么旁的药?”
李崇瞬间紧张了起来,宋离的药都是顾亭开的,怎么会用别的药:
“是不是有人下毒?”
一句话开口,殿内三个人都愣住了,李崇是紧张害怕,宋离是难以开口而顾亭则是满眼疑惑,什么情况?这药吃没吃陛下都不知道吗?
宋离立刻收回了手腕,看向顾亭面带警告:
“休要多嘴,去开药。”
这样的回答足够顾亭明白了,但是现在李崇不明白,当下立刻就叫住了要走的人微微皱眉开口:
“站住,什么药?督主身子怎么了?”
宋离微微敛眉,唇线紧抿,顾亭站在榻前如站针毡,初一那天他就该听夫人的去庙里好好拜一拜,他是不是犯点儿什么?
天子和督主的床帏之事他们就不能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吗?为什么要难为他一个小小的太医?
宋离少见的情绪有些不耐;
“下去。”
顾亭是说也不是走也不是,两边哪个他也得罪不起,倒是李崇看出宋离的神色不对,退了一步:
“先去准备药吧。”
顾亭下去,下面伺候的人进来了,李崇刚才恍然想起了什么来,宋离之前能那啥,应该是吃了药的,但是是什么时候吃的?他一直和他在一起这么也没看到啊,要真的吃了对身体有没有影响啊?
不过眼见着张冲领人进来伺候,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屋内有些沉默,两个梳洗完毕,李崇很规矩地躺到了里面。
屋内的气氛忽然就便的有了两分紧张,宋离让人加了一床被子躺在了外面,心口的心悸感有些严重,哪怕是躺着不动也心慌。
他刚躺下就觉得左边的手臂一沉,是福宝跟着宫人一块儿溜了进来,整只猫黏黏糊糊地去蹭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宋离这才睁开眼睛,顺手摸了摸福宝的头,一人一猫深情对望。
这一幕让侧着身子的正想着怎么开口的皇帝陛下无比碍眼,不过心塞之余,他忽然想到刚才这人给他上药之前好像也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这人是把他当猫撸了吗?不过,好像还挺舒服的,很温馨。
“它每天都和你睡床上?”
李崇的声音阴恻恻的,他发现好像每次他看着宋离睡觉的时候,身边都有这只猫,不是窝在他的臂弯里,就是窝在他怀里,咋那么会找地方呢?
宋离手还埋在福宝的毛毛中:
“偶尔吧,福宝身上暖呼呼的,陛下是不喜吗?臣让人抱走它。”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手却搭在猫脑袋上没动,李崇若有所思,原来是身体差睡不热,缺个暖被窝的,那他也可以啊。
不过瞧着宋离是挺喜欢福宝的,而且这福宝也算在牢中陪过这人,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