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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涌上心头,这是宋离买给他吃的。

他看着他们手里拿着的两串糖葫芦,瞬间有些理解从前为什么朋友圈中总有些人喜欢晒两根糖葫芦,两杯奶茶,两张电影票了,现在要是有个手机他也必须要记录一下。

“你的府上离这里有多远啊?”

李崇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问,宋离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往前两个街口右转,再一个街口就到了,并不远。”

“这条街真是热闹,你平常会来逛吗?”

宋离的思绪微微飘远了一些,这地方他自然是很少来逛的,不过最初来京城那一年,他还是一个小太监的时候,倒是经常这条街上吃些便宜的面食。

李崇没有听到声音转头看他,就见那人的面上的神色有些悠远,他索性直接扭了一下身子撞了他一下:

“有心事啊,说说呗,我听着。”

宋离回身入眼便是一双很清亮又认真的眼眸:

“这几年很少来了,早些年会在这条街上吃点儿面条。”

不光吃小吃,这条街再往后两个巷口的地方,挨着皇城一个专门让太监通行的角门,那里连着一个偏僻的巷口,巷子中有一家专门给太监洗澡的澡堂,因为有些阉割恢复的并不好的太监会有些不同程度的漏尿,身上总是难掩一股尿骚味儿。

所以旁人骂他们的时候总是骂臭太监,骚太监,那个巷子就因为有这样一个澡堂,那一个巷口都没有一户人家冲那侧开门,来往的人只要路过都难掩一脸鄙夷。

破落的屋子,已经快腐朽的浴桶,连一片遮挡的帘子都没有:

“你们看那个新来的,细皮嫩肉的,过来,让爷瞧瞧。”

“过来让爷摸摸。”

“叫两声听听。”

水气弥漫的屋子,每一张面孔都带着无法掩盖的恶意,身体的残缺带来了心理的扭曲,他们日日活在宫闱的最底层,他们需要从弱小的同类身上获取满足感,哪怕用异常卑劣和恶心的方式。

李崇做了多年审计,最擅长提炼每一句话的背景和含义,以宋离今时今日的地位他必然不会也没时间到这里来吃面,他说的早些年,应该是他刚进宫的时候吧?他忽然想到了那天宋离在噩梦中叫的两声“娘”。

他不知道宋离的背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进宫,但他知道那绝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记忆,他不愿勾起他对过去的回忆,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再一次用穿的像是熊一样的身体撞了他一下,带偏了话题:

“你看前面是吹糖人吗?给我买一个呗。”

宋离看向了他指的方向是个很火的小摊位,多是一些小孩儿围在那里,李崇自幼很少出宫,对这个好奇倒也正常:

“是糖人,有很多样式,公子选一个。”

“只要十文钱,可以亲自吹的糖人哦,喜欢的客官来这边选图案。”

孩子多的地方就是挤,不过这对经历过早高峰1号线的李崇来说都是小场面,他大口吃掉了最后一个山楂球,拉着宋离的袖子便带着他杀出了一条血路,宋离怕他伤着,手护在了他身后,眨眼间两人就挤到了前面。

李崇看了看那一圈那琳琅满目几十个图案,最后指了指一只很灵巧的狐狸:

“老板,来个狐狸。”

宋离在他身边掏出了铜板:

“好嘞,客官您稍等。”

很快一个连着竹管吹口的狐狸便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