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公公只怕还没有那一位得脸呢,冯公公乃是直廷司宋督主的干儿子,是我们这儿的贵客。”
李崇...他清了清嗓子:
“那那位宋督主可来过这里?”
“没有,那位贵人奴家从未见过,想来是那位贵人年纪大了,保养为上吧。”
李崇?年纪大了,在这个地方二十七八都算年纪大了吗?他忽然有些忍不住地问出声:
“你为何觉得他年纪大啊?”
映棠却嬉笑出声:
“那位爷的干孙子们是我们这里的常客,瞧着年纪也不过和公子相当,再说,宋督主那般权位,怎小的了啊?”
这有理有据的猜测竟然让李崇不知道说什么,确实,若不是见过宋离,单说先帝托孤的内相,谁不想着宋离得一把子年纪?
但是干孙子...们?是什么鬼?他是知道历史上太监没有办法有后代,所以分外流行认干儿子,尤其是位高权重的太监,常常有一群的干儿子,干儿子再认干儿子,可不就是一群的干孙子了吗?
但是知道历史是一回事儿,李崇实在是无法将认干儿子这件事儿和宋离联系在一起,他实在想象不到有人对着宋离叫干爹这个事儿。
“那尘还丹是什么?”
映棠一看他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什么都没见过,她取笑开口:
“那东西公子用不上,那是给太监用的一种药,乃是前朝的一个秘法,失传了好些年,不过听说正德帝期间的一位大太监找人给复制了出来,那药只要坚持用,太监那处也能成事呢,虽说比不上寻常男子,但是总归有些用处。
只不过那药极为名贵,而且需要长期服用才有效果,也只有些身份显赫的太监才用的起,寻常的太监只能借助些宝贝。”
李崇也猜到她说的宝贝是定是一些工具,他想着他来都来了,不如见识一下:
“你去拿点儿宝贝给我看看。”
映棠瞧着他是好奇,不过这里有钱就是爷,她拍了拍手,自然有小侍女进来:
“去将宝贝拿来给我们爷瞧瞧。”
此刻宋离已经进了门口,他几乎没有踏足过这等地方,也不欲将此事闹大,直接给银子找了这里的老鸨,打听李崇的位置。
他久居高位,一身森寒的模样,老鸨知道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听他打听刚才那个小雏鸡,便以为是家里人不喜小公子来这里,来抓人的。
这种事儿一个月总会有两次,宋离出手大方,老鸨自然也不敢怠慢,便引着他到了三楼的包间外面。
宋离扫了她一眼:
“你这里人的嘴管严了,不得对任何人提及里面的人,泄露一个字,你的脑袋就可以搬家了。”
他都声音听不出起伏,但是没人敢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老鸨立刻点头,这人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包厢中,没一会儿一个精致的托盘便被端了进来,映棠笑着掀开了上面的轻纱,里面那些大大小小的仿照那处做的,质地瞧着有白玉有黄玉还有墨玉,排成了一排,还有一些他都不太认识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