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族的人在一起,只能在对方漫长的生命中留下蜻蜓点水般微不可言的痕迹,死后也无法阻止对方另觅新欢。
“头上还有。”东霏说着,捻去陶知意发间的一片花瓣。
对面的目光似乎更加锋利了些,花田间狂风乍起,风沙铺卷,吹得人睁不开眼。
“呸——怎么这么大的风啊,嘴里全是沙子。”
陶知意抬手挡住眼睛,东霏微微揽住她的肩膀。
“风变大了,咱们先回去吧。”
“不看昙花了吗?”
“不看了,明日?再来。”
“呸呸呸,我好像吃到花瓣了,怎么会?突然起风?对了,你们这彩红乡会?下雨吗?绿洲外面有结界的吧,如果想下雨,是不是把结界开个口子,让雪落进?来?”
陶知意问题古怪,似乎又有了几分?从前的模样,东霏的手虚搭在她肩膀上,狂风将陶知意的一缕头发缠上他的指尖。
“或许吧,我还没有见?过下雨。”他低头,对陶知意露出笑容,“你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或许能看到。”
两?人快步离开了花田,远离人群,风也跟着小下来。
微风拂面,吹得人脸上痒痒的,陶知意摸了把头发,摸到了草叶沙土。
得,又得洗头了。
她边把草叶摘下来,边问东霏,“对了,你去找夏朗做什么?”
“听说他在北境待了许久,想问问他知不知道我父母的相关消息。”
“但你可真是找对人了,你去问问吧,说不定?会?有惊喜。你们的画像找到了吗?”
“没有。”
“那就一并?问问,他可能知道。”
东霏语气?迟疑:“这种私人的东西,他也有吗?”
“只要你有钱,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给你摘下来。”
东霏莞尔:“陶姑娘倒是很了解他。”
“他来找过我,问我是要手工缝制的婚服,还是用别人退掉的改一改。”
陶知意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没注意到身边之人变了脸色。
“你怎么说?”
“改一改呗,咱俩还不一定?能走到拜堂那一步,不花那冤枉钱了。”
“……陶姑娘,你这话?也太?狠心了些。”
陶知意呆住,看到对方受伤的表情,顿时有些无措:“额,其实我的意思是,你也知道……”
“我知道。”东霏合眸,再睁开眼,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只是晴雪珠也没那么容易拿到,叔父可不像我这样好说话?,最主要的是,他没有我这么信任你。”
陶知意微愕,轻声道:“那就慢慢来嘛。”
“如果最后还是要走向拜堂那步呢?”
“那就……回头再说。”
“陶姑娘,你就不能说些好话?,骗骗我也好。”
“我不骗人的,本?来这事就是你吃亏些,我要是再骗你感?情,让你显得更深,显得我多像个人渣。”
东霏心情低落,却被陶知意这幅自嘲的模样逗笑,“你怎么能算是人渣,你是为了拯救苍生。”
“打住!可别说这么肉麻的话?,我可担不起拯救苍生的重任,我就想做个咸鱼。”
“咸鱼是什么意思?”
“这个说来话?长……”
彩红乡一夜无星无月,天黑如墨,令玄在房中干坐一整晚,面前摆着两?个巴掌大小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