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素日里总瞧不起其他山上的弟子,把旁人当成下人来使唤。
陶知意?早就看他们不爽,莽足了?劲修炼,终于在这两次的弟子大会中?夺魁,杀了?他们的锐气。
事后又装作无辜的模样,对他们明夸暗贬,惹得一群人心里都不痛快。
他们越不痛快,陶知意?心里就越痛快。
但到?底是同门?,看他们这幅惨状,陶知意?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要是有东西是拍照录影就好了?,拿回去给其他弟子们品鉴欣赏。
陶知意?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出?了?声?,身后传来金赤的声?音。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师兄?还没?到?换岗时间吧?”
金赤在她身旁坐下,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左右睡不着,便想?着来看看你。”
“你今日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
“也不是很困。”陶知意?上手把食盒打?开,笑道,“师兄如果真的想?让我回去,就不会带这么多吃的。”
金赤轻笑:“就你聪明。”
“刚刚在笑什么?”他问。
陶知意?指了?指里面几人,“一想?到?他们平时都恨不得那鼻孔看人,现在却狼狈地躺在这里,就觉得有趣。”
金赤啧了?一声?,“你这是对师兄师姐不敬。”
“他们只不过早我们几十年入宗门?,一群仗着掌门?亲传就胡作非为之人,我何必尊重他们?”
“师妹!”金赤语气稍厉,“这话可不能在旁人那里讲。”
“我当然?只在师兄面前讲。”
在旁人面前她还要维持好自己的形象呢。
因她这句话,金赤的眉眼?都变得柔和起来,温柔地注视着她,“我知道。其实我早该谢谢你。”
陶知意?塞了?一嘴的糕点,疑惑抬眸:“嗯?”
“我知道,你在弟子论道中?故意?挑他们比拼,是为了?给我出?气。”金赤沉眸,道,“我入宗门?比你早,虽然?侥幸进入松山,但到?底是资质平庸,修炼数十年甚至不如轩辕善一个月,承蒙师父关爱,没?有抛弃我。”
金赤的修为在宗门?中?不上不下,纵使没?日没?夜的刻苦修炼,但在弟子大会中?往往撑不过三轮,勉强打?得过一些素心谷的医修和血铁营弟子,松山和音宗卧虎藏龙,他实在算不上出?挑。
他这般没?有天赋的庸人,只能做些旁人不愿意?做的任务,日子久了?,师父和掌门?觉得他踏实能干,便常常委派一些重要任务给他。
这在其他人眼?中?是偏爱,尤其莫玄清的亲传弟子更是看他不爽,时常想?法设法地刁难他。
“那年,他们让我徒手清洗用了?许久的锁妖囊,里面皆是妖物死后化?成的血水脓水,我实在不愿意?触碰,想?要拒绝,去引得他们不爽,险些对我出?手。”
“那时我想?,忍一忍便过去了?,但是……”
“但是我没?忍住出?手了?,导致那天爆发了?松山最严重的一次械斗。”
事后他们全部都挨了?责罚,陶知意?更是因为崩了?人设被系统惩罚,五感尽失,持续了?三日。
不过也有好处,玄松以为是莫玄清的弟子给打?的,和他们闹了?一通,指着莫玄清的鼻子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让莫玄清带着弟子登门?致歉。
想?到?这里,陶知意?忍不住笑了?出?来,“师兄当时是不是以为我恢复不了?了??日日在素心谷照料,我恢复那天,可看到?你在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