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鸢见他倒打一耙,原本?蓄积的怒气霎时冲破了理?智,冲了上去对他又啃又咬,疯狂捶打,颜韶筠也?不躲,好几拳都落在了他那张俊脸上。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她,她骑在他身上,指甲在他脖子、脸上抓了许多?红痕,打着打着她眼眶红了,颜韶筠沉默的望着她,也?不出言哄诱。
孟禾鸢趴在他的胸膛上抽泣,颜韶筠顶着一张红痕青紫的脸,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哑声?说:“对不起。”
他昏了头,他不是故意想吓唬她的,只是那时被嫉妒和?疯狂冲昏了头脑,想着给她个教训,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切并非她自愿,可他却再次强行伤害了她。
他翻过身把?人拢在怀里,额头抵着额头,“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只是别再放弃我了。”,他裸着上身,只着一条亵裤,虬实宽阔的身躯满是被抓挠的红痕。
孟禾鸢浓睫沾了泪珠,轻轻颤着,半响,憋出了一句:“我不会原谅你。”
颜韶筠失笑,让人趴在自己肩膀上,笑声?从胸腔内震震的颤着:“嗯,好,不原谅。”
他大掌顺着长发抚了下去,孟禾鸢眉宇间笼罩着低落:“我也?不喜欢你了。”
颜韶筠还是很有耐心的应:“那便不喜欢。”
时间还长,只要人切切实实的在身边,心总会重新拢回来的,他有很长的耐心和?时间陪她,让她重新在意他,喜欢他。
孟禾鸢问他:“何时才能?离开?这儿,我想回家了。”
颜韶筠默然,“还不确定。”
他有自己的私心在,若是回了黑水城,又到了每日?见不着她的日?子,在北戎营帐虽胆战心惊了些,但也?并非没有法子藏身,便抱紧了她:“我听闻你被掳走,孤身前来,怀安都被我留在了城内安抚你的家人,好不容易混进营帐内,若是现?在要离开?,可能?会麻烦些,再等等。”
孟禾鸢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巴巴的回了句:“谢谢。”
颜韶筠一滞,随即气笑了,掐了把?她腰间的软肉,寻了她的耳廓低声?:“若是要谢,不妨用?别的法子。”
孟禾鸢分外不习惯他这副轻佻的模样,当即抽了身,警惕看着他,“出去。”
他对她这变脸的态度而折服,“外头这般危险,阿鸢舍得叫我去吗?何不让我为?你暖床。”,他勾起她的发丝,倚着床榻,大马金刀的坐姿冲淡了他身上的矜贵,反倒格外风流拓雅。
孟禾鸢冷笑:“自作多?情。”
颜韶筠压着她的后脑勺重重亲了一口,“我就在帐外守着,若是贺兰珣那个混蛋敢得寸进尺,我便杀了他。”
孟禾鸢轻哼了一声?,自己便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好意思说别人。
贺兰珣有几日?没见扎合了,往日?他不时便在王爷帐内或是阿鸢的帐子附近瞧见他,尤其是阿鸢帐子附近,格外刻意。
他一直警惕着,奇怪的是这些日?子都没有瞧见他,贺兰珣便装作无意的路过他帐子,问侍女他在何处。
侍女却摇摇头,表示扎合大人已经三四日?没有回来了,也?不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