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柔柔的光均匀的撒在洁白的地面上,更加璀璨夺目。
花似锦推门从屋内走出,没有看向一旁帽子上落着雪的吴朗,而是笑容灿烂的跑进了院子里,提起裙摆蹲下身子捏雪球。
昨天夜里那么晚回房间,外面都没有下雪的迹象。没想到一大早上的,就有这么大的惊喜。
在花似锦看来,雪是这个世上最干净又最脏的东西,它可以遮掩住许多见不得光的痕迹或罪孽。
吴朗忙追了过去,见花似锦手都红了,急忙开口劝道:
“主子您站在一边看着就行,想要多大的雪球,要几个您只管吩咐就成,属下来!”
花似锦猛地一拍脑门儿,没理会吴朗,转身朝着房间里面快步走去,又很快走了出来。
只见花似锦穿着狐裘大氅,又戴了个极其漂亮的红狐皮所制的帽子。戴着自制手套的手上拿着一个极为显眼的香囊拍在了吴朗身上。
“安神香囊这种东西你自己留着用就行,拿回去吧。”
没有理会吴朗如遭雷击快哭了的神情,花似锦玩雪玩得更愉快了。.CoM
蔫头耷脑的吴朗站在一旁,整个人都快碎了。手紧紧攥着香囊,难过地看向紧闭的房门。
[所以,她是不喜欢香囊,还是不喜欢自己呢?]
只可惜这会儿的花似锦玩雪玩疯了,不然定要给他答疑解惑,让他明白这件事是闹了个大乌龙。
施洛语昨夜翻来覆去好一会儿睡不着,天快亮了的时候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花似锦第一次出门的时候不知道,但又一次进来又出去的声音还是吵醒了她。
睁开眼坐起身,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有些酸胀的头。将手放在身边的哑巴公主头上探了探,虽没有醒来的迹象但也不再高热了,微微松了口气。
穿好鞋子走到桌旁想要倒一杯水喝,视线落在昨晚放香囊的地方已经空了,不由怔在原地。
[是她拿出去还给吴大哥了吗?罢了,想这些做甚,左右也不是送给自己的。]
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在冬日的一早灌下一杯冰冷的茶水,又苦又冷的感觉直达内心。
端起茶壶推开门走了出去,与吴朗来了个对视,又极有默契的同时别开了视线。
“施姑娘,早。”
施洛语轻轻颔首,“我去小厨房烧些热水泡茶,主子在外面玩雪定会觉得冷。”
不等吴朗再说什么,快步朝着小厨房的方向而去。
[从前叫我洛语姑娘,今天就叫施姑娘了,果然是我想太多了。]
可惜了,吴朗不会读心术。而会读心术的人却滚了一个超大雪球,狠狠地朝着他的后背砸来。
“杵在那儿研究什么呢?困了就回去休息,别站那睡觉再冻坏了身子。”
时间渐渐过去,不想出去和吴朗碰面的施洛语勤劳地将所有人的早饭都做好了。
院子里逐渐热闹起来,每个人都得到了花似锦“爱”的雪球。其中以追风得到的关爱最多,被砸了二十多次。
成功让所有人都肆无忌惮地在院子里打起雪仗后,花似锦深藏功与名,一路小跑到了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