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我该多担心啊。”
秦兴轻声补充道,“小鱼别担心,我爹的手下和冬哥他们里应外合,不会出事。”
魏鱼眼尾斜了他一眼,秦兴有眼色地噤声。
到底没有见到凶悍的山匪和江饮冬面临凶险的一面,听了秦兴的话,魏鱼心里后怕稍缓。
江饮冬淡淡,“那小鱼被捉到敌人窝里,我不担心?”
“我提前留字条知会你了,”魏鱼辩解道,触及江饮冬眼神,气势弱了一分,“不能只有你江冬子瞒天过海,不许我小鱼一叶障目。”
江饮冬:“……”
“没有下次。”江饮冬捏了下他的脸,“你也是。”
魏鱼哼着应了。
算是解决了一桩大事,自此能彻底放下心来。
魏鱼再扭头看向江饮冬时,深觉那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让小鱼奔向更广阔幸福海洋的可靠之感。
魏鱼指尖动了动,可现在不是亲昵的好时候。
正想着,马车走到一段泥泞的路,车身摇晃,腰间手臂帮他稳了下身子,继而顺势把他按在怀里。
没有比眼下更亲昵的时刻了。
魏鱼的心里软乎乎的,一点都不嫌弃两人身上的湿衣裳。
快下马车时,秦兴自告奋勇帮车外坐着的哥儿安顿,道他和这哥儿有眼缘,放心交给他。
江饮冬提着怀里半睡不醒的人下车,落地之后,魏鱼慢腾腾清醒过来,盯着远处的马车,久久回不过神。
江饮冬牵住他的手,随口道,“舍不得哪一个?”
“才没有。”魏鱼指尖在江饮冬粗粝的大掌心里挠了挠。
“那就是觉得遗憾了,难得的马车,封闭的车厢……”江饮冬眼神扫他。
魏鱼忽地停住脚步,双颊红润,眼里亮晶晶的,包含着寻到知音的兴奋。
怎么回事,突然就眼神通,心意也通了?
他夸道:“冬哥,你都把我看得透透的了。”
轻易瞧出他惦记马车上未完成的事。
江饮冬闻言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视线最终停留在他绯红艳丽的脸蛋上,谦虚道:“功力尚未到家,没看到想看的。”
说完他独自往前走去,魏鱼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消化了他赤果果的眼神和那句话的意思。
嚯,江冬子这么贪心,读心不够,还想对他小鱼拥有透视术?
魏鱼几步追上,到了江饮冬送他的“金屋”别院前,脚步定住。
房檐高悬的两个大红灯笼尤为吸人眼球,还有门鼻子上的一簇大红花球。
魏鱼被红彤彤的大红绸闪花了眼,呆呆地被江饮冬拽进门。
小方小圆迎了上来,晓得魏鱼平安,两兄弟脸上都挂上了喜庆的笑容,笑的魏鱼有些恍惚。
门廊小院都进行了一番喜庆的装点,魏鱼一个个看过去,脚步轻盈盈的,猛得往江饮冬背上一跳。
“吧唧”一口亲上男人的侧脸,喜滋滋喊道,“江冬子好样的!”
“哪里好了?”江饮冬面上平静,眉眼同样染上了喜色。
魏鱼搂住人的脖子,晓得汉子求夸夸的心理,立即给了。
“眼睛鼻子,眉毛嘴巴,无一处不好,”魏鱼手指头伸出来点点他说的位置。
江饮冬托住他腿弯的胳膊一甩,作势将人扔出去,魏鱼忙道:“最好的是心意,正中小鱼心坎儿。”
“那喊两声好听的。”江饮冬把他往背上颠了颠。
魏鱼:“指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