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没什么客人点,便直接划掉了这几道菜。
可他们没提前告知人辛辛苦苦打捞上来的海贝,等到渔民扛了好几十斤重的东西来了才拒收,叫渔民苦不堪言。
“掌柜的再通融一次,给个二十文也是卖的。”一个干瘦黝黑的老汉弯腰求酒楼的人。
“去去,你再缠,其他的鱼虾我都不要了。”那人一脸不耐地摆手,转身进了酒楼。
几个黑色大蚌在海货堆里一闪而过,江饮冬多瞧了两眼,眸光一闪。
老汉没敢再纠缠,若是都不收,他可就白干了这好些天。
他收好装着海货的麻袋,放在自己板车上。贝类重称,壳子大,没几个肉,腥味还重,便宜的很,但比鱼好打捞,多出点力气也能卖到钱,但如今,只能带回家自己煮了吃。
“老大哥,你这些东西还卖不卖。”
老汉还没回头看清人,脸上就布满了喜意,不管是谁,有人接手了就好。
他见江饮冬身上穿的不普通,姿态更恭敬,打开了袋子给江饮冬看,“公子愿意要,这些全卖您,就按照方才我说的二十文来,给您个实惠。”
“要不了那么多,我挑一些。”江饮冬道。
麻袋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贝类,大的是几个黑蚌,外壳油光锃亮,小的就同江饮冬最初在海边捡的那些一样。
江饮冬把大的全挑了,小的要了三两斤,依旧给了老汉二十文。
他记得,当初才抱了魏鱼回家,那鱼很喜欢嗦贝壳来着。
江饮冬拎了海贝到铺子,打水泡在盆里,拿起个头大的黑蚌时,顿了下。
他没多犹豫,去灶房拿了铲子,对着一个蚌壳撬开。
蚌壳张开嘴,蚌肉里,正卧着一个硕大饱满的淡蓝色珠子。
江饮冬神色诧异,心里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接连开了四个蚌,皆有珍珠,品相上佳,一颗的价值,能在镇上买套宅子。
梦中让纪宁发财的东西,如今又以这种巧合的方式出现在他这里。
好似他抢了魏鱼,也将那人的顺畅发财的路子也抢了去。
江饮冬收好珍珠,带着药先回了家。
到家后找遍了个屋子,才在书房的小床上,找到酣睡的鱼。
亏他还一直担心这人吃了早饭还会反胃。
江饮冬去熬了药,把人叫醒,药碗怼到魏鱼脸前,“喝了。”
魏鱼:“……”
他忍不住吐槽,“你瞧着不像让我治病的,泡泡整理倒像让我喝药没命的。”
江饮冬面上一冷,“你再说一句?”
魏鱼小嘴一收,“什么呀,那晦气话我可没说,你也没听见。”
他想起在妇人那得知的事情,迫不及待要奖励江饮冬一番。
整条鱼都要甜滋滋地扑进江饮冬怀里,“我都晓得了,你偷偷摸摸为我出气,怎的不找我要奖励呢?”
江饮冬一手端碗,一手搂住小甜鱼,闻言嘴角弯了下,“我要什么都愿意给?”
“嗯啊。”
魏鱼抬眼对上江饮冬隐藏在晦暗眸底的火热,吞咽了下,随即懂事的闭上眼睛,小嘴撅着凑了上去。
这眼神,瞧着要把鱼一口吞了呢。
“我想要的,你这会也给不起,”江饮冬用碗沿压平了嘟起的唇瓣,“先喝药,别凉了。”
能有什么给不起的?
魏鱼突然想到怀里的润润膏,给江饮冬回了个意味深长的笑。
“你别小看我,尽管提。”他最给的起了。
边说边爽快接过温热的碗,闷头喝了两口。
“啊呸呸!苦死了。”
小舌头沾了黑药汁,染上了淡淡的黑色,魏鱼砸吧嘴,小脸都苦兮兮的,可怜巴巴望向江饮冬。
江饮冬被他一会一变的小脸逗笑,接过碗,舀了勺药汤,喂到魏鱼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