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想都没想便答应了,这不算江饮冬第一回让他主动花钱,但他还是宽慰道:“冬哥别怕,银子又去有来,日子过好了,赚钱的劲头才足,而且你干活消耗大,多吃点荤的也正常……”
江饮冬在黑暗中盯着床头,听来听去,听出了一个意思:魏鱼觉得他抠。
一巴掌呼过去捂住那张小嘴,江饮冬压着声音,“我不舍得花钱?前两日给谁买了衣裳鞋子,又在路边买了吃食?”
魏鱼扒拉开,笑着道:“我不是这意思,冬哥舍得给我花钱,但平日也要对自己好些,不要亏待了自己。”
这话江饮冬听了舒心,才放过了他。
那张大掌没从魏鱼身上离开,沿着他的胳膊顺到腰间,魏鱼被摸的一颤,“冬哥?”
江饮冬放柔了嗓子,哑声道:“白天不是弯的腰疼?冬哥给你揉揉腰。”
大手一用劲,把鱼翻了个面,旋即在那腰上用着合适的力道揉捏。
魏鱼原先那点旖旎心思,也在愈渐舒适的揉按中消散,睡意来了挡都挡不住。
一觉到天亮。
魏鱼起床后跑去地里看了一眼,道正好秦兴要去镇上,他趁着牛车也一起去了,两个男人,要稳妥些。
江饮冬对他两个男人更稳妥的说辞存疑,但也没多说,让他去了。
镇上除了秦兴那回,基本没出过大乱子,小地方的老百姓对作奸犯科的事还是忌讳的。
日晒三竿,江饮冬拿起水壶,灌了口水,眼神朝田埂处瞟。
窄窄一道的田埂上空无一人,被晒的发蔫的野草垂着头,没精打采。
江饮冬觉得他魔怔了,居然觉得那野草都有点像魏鱼蔫了吧唧的样儿,一时品出了几分可爱。
他抹掉下颚流过的水珠,哂笑一声。
这会的自己,还真有梦中被纪宁蛊惑的神魂颠倒样儿。
不过这次蛊惑他的对象是条人鱼,倒也说的过去。
午时,江饮冬收拢了几捆麦子往肩上扛,回家了一趟。
秦兴这回去镇上,应是拿着他给的玉佩交代人办事去了,但还会不会回来,江饮冬也不确定。
最初他按照梦里发生的事蹲着秦兴的到来,想趁着先机狠狠宰这有钱人一把,来个挟恩相报。
但眼下,他转了心思,只盼着借秦兴之手处理了那梁景新,改变梦里他被一马蹄子踹死的结局,让他往后的日子,皆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过活……
若他猜的不错,纪宁怕是和梦中一样,在秦兴出现的这个节点,已经和梁景新牵上线了。
梁景新被解决,纪宁更是无处蹦跶。
到家时,门没关严实,江饮冬才走进猪棚,一道身影从院里冲了过来,帮着他卸下了肩上的麻绳。
江饮冬诧异,“你回来了?”
他以为两人多半在镇上下馆子。
魏鱼小脸在灶房里蒸的红扑扑的,显然是回来好一会了,他帮着江饮冬拍背上沾的麦秆,闻言脸蛋一仰,乖巧道:“你怎么也回来了?我还想着去给你送饭呢。”
江饮冬拍拍他的脸,“瞧瞧你买了啥?”
魏鱼一顿,脚下又是生风,咻的再往灶房冲去。
“……”
江饮冬跟着进去,见他掀开锅盖,肉香扑鼻而来。
魏鱼袖子挽在胳膊上,小白胳膊一晃一晃的,抄着锅铲在锅里翻拌几下,回头笑道:“香不香?是红烧排骨!”
江饮冬挑眉,说了几句好话,引得魏鱼眉开眼笑。
他心里满足着,这几日江饮冬说的好话比得上前一个月的了,果然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