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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往肚子里吃?

见着江饮冬脸上不如何乐意的样子,魏鱼压在薄被上的大尾巴一甩,搭着床沿,用尾纱去碰江饮冬腿。

“用面粉拌一拌,放锅里蒸,蒸好了只洒些盐就很好吃。”

江饮冬避开他,嗯了声,“明日再说,今晚吃兔肉。”

一听就是敷衍,但魏鱼还是更馋兔肉,嘴不自觉砸吧了下,那可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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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刘多麦敲了敲江二叔家敞着的门,把竹篮挂在门鼻子上就走了。江月听见响动出来,只看见个大摇大摆的背影。

刘多麦火急火燎跑到纪宁家门口,轻手敲了两下站在门前等着。

纪家也没关门,他看见纪母坐在堂屋门口绣花,瞧都没瞧他一眼朝屋里叫人。

少顷,纪宁从里屋出来,眼角含笑,喊了声多麦哥,直喊到刘多麦心坎儿。

他笑的憨傻,身后摇尾巴似的巴巴的将篮子递给纪宁,盼着听点好话。

“劳烦多麦哥,”纪宁秀气的眉眼弯弯,“这等小事还要你跑一趟。”

“嗐,这算啥。”刘多麦壮汉挠头。

纪宁笑的温和,从衣袖掏出两方帕子,道:“这是我近几日绣的,还烦请多麦哥下次去镇上帮我捎带了卖。”

刘多麦大字不识,偏生喜欢说话文质彬彬的小哥儿,何况这小哥儿还总对他百般礼貌,让他不自觉挺直腰杆,前些年在城里做活被人瞧不起的难堪,仿佛都被宁哥儿治愈了。

刘多麦无不应好,揣了帕子在怀里,走起路来吹着高昂的口哨,嘴里含着宁哥儿给的糖块,舍不得它化。

宁哥儿亲手绣的东西,他自不会随便卖了去。

纪宁折身回房,脸上的笑意消失。

在这村子里过的着实无趣,还要时常应付土的掉渣的村野汉子,姑娘哥儿也没见识的紧。

他和娘带来的银子这些年早用光了,若不是有刘江两个蠢的帮他家种地,素日里还有其他人时常送来自家吃不完的时蔬,日子早过的紧巴巴。不过如今也好不了多少。

纪宁蹙眉不展,经过纪母时,听她刺他:“和这般穷酸汉子来往,也不知你装个什么劲儿。”

“你昨儿吃的肉时可不是这么说的。”纪宁冷笑:“村里的土货,你越傲气,他们的东西抢都抢不来。相反,哄着他们给点甜头,不要都捧给你。”

纪母还梳着城里妇人的发髻,身穿淡紫暗纹对襟衫,好些年前的款式,衣领袖口洗的发白。

“我可拉不下这张老脸讨好村妇。”纪母薄薄的眼皮垂着,却未反驳。

“是啊,所以在爹面前,你连一个乐坊的哥儿都不如。”纪宁丢下话,抬脚进屋,纪母被绣针戳到了指尖,钻心的疼。

纪宁回屋,在桌边一阵翻找,找出了年前来最后一封信,重读一遍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提笔写信。

傍晚,江饮冬在灶房做好饭,兔肉依旧是先前的做法,油滋滋的,因着江饮冬炒的久了些,爆出股焦香,勾的堂屋板凳上的魏鱼直啪啪甩尾巴。

半只兔子本不多,上回两人饱餐一顿,所剩不多。瞧着八.九块,还不是肉厚的部位。

饶是如此,江饮冬还是只盛了五块肉装盘,剩余大半盘都是青菜。

江饮冬端着饭菜上堂屋,心里早就千呼万唤的魏鱼眉开眼笑,不忘表示自己吃闲饭的愧疚之意:“要是我能走路,能帮你的忙就好了。”

江饮冬没看出他有分毫愧疚,只道:“你多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嗯?”干饭的魏鱼眨眨眼。

江饮冬趁机夹走了他筷子下的兔肉,一字一顿:“尽快产珠。”

魏鱼默默收回筷子,闷头扒饭,“晓得了晓得了。”

当晚睡前,魏鱼趁江饮冬整理床单,悄悄在手臂内侧的嫩肉掐了一把,当即疼的龇牙咧嘴。

被掐的位置在腋下不远处,不过须臾,那块肉变红发肿起来。

江饮冬听见抽气声,扭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