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当然不会回答,只有变成刺目黑色的光幕和不停跳动的时间仍在彰显着存在感。
我将怀疑压在了心底,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直愣愣站着前面的那堵墙,没再顾忌五条猫复杂的思绪,抬起手腕装模做样地看了眼表,微蹙着眉头开口;
“五条老师,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关于这里发生的事,你处理好夏油杰后,我会全部告诉你。”
五条悟僵住的身体终于动了动,他转头看向我,似乎想问些什么,但注意到我眼中的急切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
“……嗯。”
房间中禁止其他生物出入的结界散发着白色的光晕。
我跌坐在里香为我挑选的懒人沙发上,额头上全是冷汗,电流在每寸神经中流窜,身体像是在被细细的凌迟,放大十倍的痛觉使得皮肤仅仅是蹭到柔软的毛都能带起一阵痛苦,但我却没有一丝力气挣扎起身。
……痛痛痛!!!超越人体极限的,比多次死亡时的痛苦加起来还要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身体彻底失去了掌控,连挪动一根小小的手指都做不到。
不知过去了多久,这漫长的极刑终于结束,我的四肢仍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被汗液浸透的额发狼狈地贴在皮肉上,耳边响起的并非是系统冷冰冰的腔调,反而是初次登录前那只八爪鱼滑腻恶心的声音。
[惩罚已结束~,抵制不良风气,积极游戏从每位玩家做起哦!]
这种生命完全被掌控在他人手中,宛如案板上的肉一般的处境却没有激怒我,我颤动着闭上眼睛,仿佛已经屈服。
[好孩子~]滑腻的声音轻笑着,无法被观测的空间内,诡异扭曲的怪物动弹了片刻,随后恢复了平静。
隐约察觉到什么的我转了转眼珠,将一小部分思绪沉入灵魂深处,意识海洋最深的地方,宛如深渊般的黑暗隔绝了一切对思维的窥视,人偶“浅羽飞鸟”那颗灵魂碎片中最后的遗赠,让我能够暂时摆脱系统无孔不入的监视。
我坐在虚无的空间内,思索着刚才意外的发现。
进入游戏后,系统一直是无形的存在,但在刚才,我的眼睛却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死线。
真实到可怕的世界细节和游戏人物,投放进来测试的“浅羽飞鸟”,费尽心思的引导和挑选,初进游戏就被赋予的直死魔眼,无法通过系统强化,还有能够反过来威胁到给予者……还有之前明明无所谓,刚刚却对五条悟表现出了忌惮……
将信息整合起来——或许直死魔眼是我自带的,我的灵魂很特殊,能够让系统达成某些目的,而随着攻略进度的增长,它的目的也达成了一部分,但看起来和这个世界的束缚有些相似,有所获得就有所限制。
它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撑着下巴,叹了口气,信息量还是太少,无法推断。更何况母亲和橙能否复活的关键还在系统身上,我无法撕破脸摆脱,或许等这个世界通关后,会有更多的信息,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秒针连一格都还未来得及挪过,我那一小块灵魂回到了躯壳中,系统没有任何动静,抬起手腕一看,从我被电击到现在,仅仅过去了十分钟。
我瘫软着,眼睛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等待身体恢复力气。
半晌,手脚终于受控的我打算爬起来去收拾被汗水打湿,黏糊糊的身体,就感觉到房子的结界被触动。
我条件反射地崩紧身体,掏出武器,就听到乙骨忧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飞鸟桑,是我和里香,你在家吗?”
“飞鸟,飞鸟!”
里香就没有这么温和了,她能够感知到我的气息,而在家的我从来不会也没必要设置结界,反常的行为让害怕我出事的她直接选择了暴力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