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李,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萩原研二挨着她的脖子躺下,不解而无奈。
大概在想这种鬼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吧。柚李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警署的震慑力还是压根就是她想多了,总之一夜无事,柚李11点将定时邮件延迟到明日,办了退房回到网吧——
有人来过。
柚李痛苦地捏了捏太阳穴,她并不是在跟空气斗智斗勇,真的有人入侵了她的包厢。
[柚李!房间里有陌生的气味!]萩原研二钻了个脑袋出来,低声呜鸣警告着。
是是是,不光有陌生的味道,还有陌生的小东西。柚李虚掩着房门,支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个人物品,自言自语:“住在这里运势低迷,还是得换换个聚财纳福的住处……”
住网吧的穷鬼没有添置多少新东西,还是一个行李箱就装好了,把一直伸爪子跟电脑显示器较劲萩原研二抓回来塞进篮子,柚李环视一圈巴掌大的包厢,确定没有遗漏,从衣架上取下西装外套,用力一抖,对折后搭在胳膊上,拉着箱子离开住了几个月的小隔间。
卡尔瓦多斯透过望远镜看着带着行李离开网吧的椿柚李,摘下了只听到一句话的窃听器耳麦,最后看一眼屏幕上一动不动的定位标志,陷入了沉思。
直接判断她发现了窃听器和定位器似乎证据不足,但要说她搬离被窃听的包厢和抖落西装上的定位器实属巧合——是不是又太巧了一点?
搬到新网吧后,柚李更新了邮件内容,加上了自己房间被人入侵偷放疑似窃听器的事情。
[你都发现窃听器了,怎么还不报警!]萩原研二气鼓鼓,[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想的!]。
你不明白的事多着呢。
柚李搓了一把猫头,简单收拾一番出门摆摊。
比如人被杀就会死——没钱吃饭也会。
虽然面临暗敌威胁坚持出摊讨生活,柚李还是为自己的小命做了一些努力,比如把摊位挪到靠近警署的十字路口附近,虽然不得不忍受汽车尾气和灰尘,但至少不至于被人敲闷棍套——如果大白天警署附近对方都敢下手,那她就是躲到千速姐家恐怕也无济于事,就譬如人或许能通过习武跟拳王、格斗高手五五开,但如果对手是泥头车或者高达呢?
尽人事听天命好了。
主要靠回头客吃饭的占卜摊忽然换了个位置,生意自然受到了严重影响,一下午也没几个客人,柚李琢磨着要不再搞一次500円大酬宾,一个高颧骨戴墨镜的外国男子走近摊子。
柚李垂下眼,黑袍下的手指攥紧。
外国人日语很流利,问过价格后提出到附近咖啡厅坐下来聊:“作为的补偿,我会额外支付5000円。”
“十分抱歉,先生,”柚李一脸遗憾地婉拒了对方的邀请,“今天的营业时间已经结束,劳烦您多行几步,前往桂马寺占卜吧,那里的禅房清幽私密,也素有盛名,绝非我一个街头小占卜师可以比肩的。”
外国男子被这一段滴水不漏的拒绝镇住了,一时语塞,柚李已经干脆利落地撤下黑桌布,脱下黑袍,十秒钟不到女巫和占卜小摊已经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