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厉害。”
陆隅觉得不够真诚,但好歹想起来自己在餐厅是怎么承诺要带慕稚玩的,找回点理智,“嗯……那我们再来。”
游戏间隙慕稚看了眼时间,玩了一个多小时,慕宁还没回来。
他拉开窗帘,雨依旧在下。
陆隅站到他身后,语气困惑:
“欸,怎么有个人站着?”
后院葱翠的绿植外,一把黑伞沉默地立在雨中,如瀑的雨水重重沿着伞骨滚落,那人不知待了多久。
那瞬间,慕稚几乎能听到血液流经血管时细微的声音,他拉开移门,在陆隅的惊呼声中冲到阳台,雨丝狂暴地打到脸上,慕稚一手撑着湿滑的栏杆,另一手遮在眉下,想要看清男人的脸。
但伞太宽大,除了半截西裤,什么都看不见。
“进去吧!”陆隅拉住他,“你病刚好,淋雨又要感冒了!”
慕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木讷地动了动唇,摇头。
这时,雨幕里静立原地的黑伞男人动了起来,他弯下腰,从灌木后抱出什么东西,慕稚听到小动物隐约的哀叫。
他上了车。
“是来找狗的。”陆隅松了口气,半拉半抱地把人弄进屋,下楼去倒热水。
慕稚心跳并没有平息,他又走到移门边,隔绝了室外的水汽,他看到车灯渐行渐远,拐进住户区。
水洼空无一物。
是这里的住户吗?慕稚呆站了会儿,坐回游戏机前。
今夜他太疑神疑鬼,慕稚将其归结为被监视的后遗症,等陆隅进屋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如常。
“吓到你了。”慕稚听到汽车的声响,带着他下楼,“哥……”
玄关处,林初正扶着慕宁进门。
“慕总喝了点酒。”
慕宁低垂着头,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林初身上。林初比慕宁矮一点,大概是淋了雨,眼镜已经摘了,露出干净的眉眼。
慕稚连忙要去扶,林初说“不用”,小心地把人放到沙发上。
他俯身,替慕宁解松领带。
“擦一擦吧。”慕稚找来干毛巾,看着沙发上不省人事的慕宁,“他怎么喝这么多?”
“原本喝的不多,后来碰到了棘手的家伙。”
林初接过毛巾就要往慕宁身上擦,慕稚制止,“欸,让你擦自己。”
林初一顿,“好。”
他看着慕稚细致地给慕宁擦脸,垂下视线,“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嗯?”
“我原本以为,慕总的弟弟在生活上会比较精致。”
这话又变得客气起来,慕稚知道,他想说的其实是娇生惯养。
“以前有点。”慕稚挠了挠头,“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改掉了。”
“但你为什么会那样想,公司里有什么传言吗?”
“不是。”林初摇头,视线复杂地看着他,“你知道的,我以前在廖总手下工作。”
他资历浅,名义上是助理,早期处理的全是廖松琴的私人琐事。
比如,给慕稚定做安抚玩偶。
慕稚恍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好像提起过。”
“对,那是我去国外人肉背回的。”
林初也不是一上职场就事事稳妥的,廖家产业复杂,彼时廖松琴还没有完全掌握公司,几个老一辈留下来的助理明里暗里排挤林初,他想熬出头就要抓牢每一个机会,因此,得知玩偶是要买给寄养在廖总家的弟弟时,他无比上心。
“当时国外代工厂出了问题,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