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有些意外地顿了顿,随后把盒子递了过去。
刚迈出一步,他听到身后慕稚拨通了某个电话,声音冷静地道,“廖松琴,我们见一面。”
西装男趔趄了下。
距离慕稚有半小时车程的公馆内,廖松琴握着手机,揉了揉眉心。
他最近没有露面,一方面确实是忙,忙到托人拿唱片时说错了名字,真正的礼物没有带来,反倒搬起石头砸了自己。
另一方面,慕稚不想见他。
这几日公事繁忙时,廖松琴时常会想到剧院里慕稚的侧脸,还有陆隅凑近时慕稚那种生涩又害羞的神情,像一根刺,扎在身体某处,细细密密地疼。
为什么总是嫉妒呢?
廖松琴偶尔也会问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卑劣。
可他已经来不及想出结果,手机一震,是慕稚的消息:【出来。】
慕稚手上还拿着那个盒子。
见面后两人都没有多言,慕稚跟在廖松琴身后,穿过喷泉庭院,来到一处僻静的茶歇场所。
“对不起。”廖松琴率先开口。
“有意思吗?”慕稚闭了闭眼,“你打算怎么让Teddy Brown和我见面,戴面具?”
“不会见面。”廖松琴倒了杯茶,“这个茶叶很好,喝一点吧。”
能让廖松琴说很好,那大概是真的珍贵。
慕稚捧着茶杯,“不见面,只是玩弄我?”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廖松琴说,“用我的名义给你送东西,你会拒绝。”
慕稚气笑了,“难道我发现后就不会拒绝?”
“你会。”廖松琴手指蜷了蜷,“但这是你的权利。”
面对有关慕稚的问题,廖松琴的思维总是很简单。
慕稚不想见他,但和陆隅见面。
陆隅在追求慕稚,他们相处得很开心。
那么,只要在这段无法见面的日子里有一个比他更好的人展开追求,慕稚就无暇分心给陆隅了吧。
至于回国后……
让这位“Teddy先生”消失就好。
“原来如此,”慕稚缓缓点头,“陆隅让你很有危机感吗。”
他看起来过于冷静,反倒令人担忧。
廖松琴跟着放缓语速,慎重地组织着措辞,“他追求你,是因为你值得,同样的,我害怕他成功,是因为你值得更好的。”
“噗嗤”,慕稚笑出了声,又很快冷了面色,“更好的是指你?”
“陆隅有哪里不好?”他探身,朝廖松琴靠近了点,“他比你年轻,比你坚定,我看不出你说这话的根据是什么,凭我们多认识三年吗?”
“可是更早的不一定是更好的。”
慕稚清晰地道,“我觉得还是好好相亲比较适合你。”
“我已经没有在相亲了。”廖松琴下意识朝慕稚伸出手,“之前那个也不是真的。”
“那什么是真的?”
慕稚问,“Teddy是真的吗?你告诉慕宁的消息呢,那又是真的吗?”
所谓表弟,所谓一见钟情,都不过是廖松琴新耍的花招。可惜一旦作用对象成了慕稚,不管成功与否,都能轻而易举搅乱他的生活。
“这就是你的追求吗。”慕稚看着廖松琴,“我真的非常、非常讨厌。”
回到酒店后,慕稚开始收拾行李。
原定的航班在明早,他们五人同行。
就像打断骨头仍连着筋,他和廖松琴接完吻,吵完架,第二天依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