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冬这会儿也?不忙,见赵礼辉来, 她笑问道,“怎么样?”
“确实有病, 所?以收了, ”赵礼辉回着。
“唉, ”叶归冬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说鲍文雯怎么好,“得亏点点机灵啊, 要?不然她拿着那把大剪刀,不知道会不会给爹一下。”
“爹娘也?是这么说的, 我待会儿去看看还有没?有棒子骨卖,咱们喝骨头汤,点点啃骨头,”赵礼辉咧嘴一笑。
潘哥拿着东西从小门出来,见他们又要?忙了,赵礼辉跟叶归冬说中午他送饭后,便去菜市场那边了。
这会儿有点毛毛雨,赵礼辉走进菜市场,国营鱼店的伙计招呼着过往的行人,“来来来,新鲜的鲈鱼看一看!今天凌晨才到的,新鲜得嘞!”
鱼店门口湿漉漉的一片,泥泞满地?,赵礼辉挑了个没?什么泥巴的侧边站着,“多少?钱一条?”
“一斤以内的三毛钱,两斤以内的五毛钱,三斤内的今天有两条,全?都卖八毛钱,您要?几条?”
伙计穿戴着厚重的黑防水围裙,布满细碎伤口的大手拉出一个大盆,里面是活蹦乱跳的鲈鱼。
“我看看啊,”赵礼辉弓着腰看了看盆里的鲈鱼,“这条,还有这两条。”
“好嘞。”
伙计笑盈盈地?拿出秤,“这一条在一斤内,这两条都是两斤内的,一共一块三毛钱。”
赵礼辉给了钱。
“自己带回去杀还是我们帮您?”
“回去弄。”
“好嘞。”
赵礼辉提着鲈鱼和棒子骨回家了。
家里有老姜,葱也?不缺。
十一点二十分赵礼辉就开始做午饭,三条鲈鱼全?部蒸了,棒子骨里面炖了春笋,还有昨天陈翠芳买回来的豆腐。
一斤那条鲈鱼被赵礼辉装盘放进篮子里,然后又打了一瓷碗的笋子肉汤,以及一小碗清炒豆芽,最后装进去一大碗杂粮饭,“娘,我给归冬送饭去了。”
“欸,”陈翠芳应着。
他走了没?多久,陈翠芳和赵大根把饭菜端上?桌,然后招呼容师娘过来吃午饭。
看到中午有鱼,叶归冬让赵礼辉先回家吃饭,待会儿再?来收碗盘。
赵礼辉回到家和陈翠芳他们一道吃午饭,容师娘也?听说了鲍文雯的事?,她压低嗓子跟陈翠芳几人道,“鲍文雯我记得,她其实出嫁前脑子就有点问题,她娘带着她去医院检查的时候,还是我陪同的。”
“还有这事?儿?那她娘家把郭家瞒着了?”
陈翠芳惊讶。
郭家可一直认为是丈夫走得早,所?以鲍文雯才精神出了问题。
“大概是,”容师娘点头,“当?时医院就一位精神相?关的大夫,建议他们先药物治疗,再?配合行为治疗,可被拒绝了,他们的意思是想证明鲍文雯是没?有精神问题,最后大夫拒绝给出书面证明,我也?没?再?见过她。”
“其实也?能理解,”赵礼辉喝了口笋子肉汤,“这要?是脑子真有病,那以后还怎么嫁人?”
这个年代?很忌讳精神类的病,同性相?爱,也?是病,都是要?送到疯人院的,他们觉得这种人就是疯了,所?以现在很多人都称精神病院为疯人院。
“是啊,”容师娘点头,“但不治疗伤害到别人,就是不对的。”
“今天早上?要?不是点点,我可能毫无防备地?走出去,被她戳几剪刀咯。”
赵大根说完又看向啃骨头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