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拧断了脖子吗?”
春桃忍着寒意,继续柔声问道?。
角落里的巩雪蕾已经听麻了。
她知道?两个养父不是好人?,但是没?想到他们杀过人?。
“我想、想知道?他们的心?是什么颜色的,所以哥哥嗝哥哥就说,我们剖开?看看就知道?了……再?亲亲我,春桃、春桃你?再?亲亲我,我是个男人?……”
春桃退开?,黑脸男人?再?次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头儿,这是在他们房间?床下找到的,埋在砖下面,”一人?抱着铁盒子过来低声道?。
廖国光看了眼上面的锁,示意春桃继续问。
“你?们只是看了看心??然后呢?”
“然后哥哥嗝.......把心?装起来了,我们要和养父养母永远嗝永远在一起嘿嘿嘿……”
“撬开?。”
廖国光说。
“春桃?我怎么看不到你??”
巩婶子问。
“因?为天黑了。”
春桃平静道?。
“那我要睡觉了,你?、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我、我是个男人?,我很行的。”
“好。”
春桃轻声哄着他,一直到他鼾声响起,春桃才?远离他。
小锁被撬开?,里面是两颗腌制过的心?,多年下来,已经干煸得不成样?子了。
“埋伏好人?,准备收网。”
廖国光用力合上盖子。
叶归冬在院门口站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还在干巴巴和巩向?阳吹牛的赵礼辉,在看见春桃站在转角处对她点头的时?候,叶归冬心?里松了口气,进院子来到赵礼辉跟前,“不是说要去我娘那边吗?”
“对哦,巩叔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
赵礼辉丢掉花生壳,看都?没?看巩先阳一眼,和叶归冬走了。
赵大根他们到孙家隔壁邻居家闲聊去了。
巩先阳有些遗憾地看了眼赵礼辉的背影,好久没?跟人?聊过这么久的天了,他坐了一会儿后,觉得挺没?意思的,于是也起身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他脑子里想起弟弟说过的话,这种日子真是过够了,是啊,真的过够了。
可他们要活着,就得继续这么过下去。
院门半掩着,巩先阳刚准备推开?院门,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立马后退准备跑,结果被一把木仓抵住了后脑勺。
“铐起来,带走。”
廖国光示意道?。
“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是谁?”
项先阳拼命挣扎,厉声吼道?。
“你?们当?年,除了带走你?们养父母的心?外,还拿走了两块手表,一块三?百二十五克的金条,这金条是你?们养父的传家宝,上面有他们祖先的印记,”廖国光冷笑。
“手表是你?的战利品,你?不愿意出,金条是不敢出,可现在它们都?成了你?们当?年作?恶的证据,我该叫你?什么好呢?”
巩先阳赤红着双眼看着他。
“你?养父给?你?们兄弟一个取名聪文,一个取名聪武,可惜了,你?们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一个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