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茫然的眨眨眼睛,“我,我忘记了。”
他忘记自己梦到什么了。
只有恐惧萦绕心间,其余,什么都不记得了。
阿奴默默抱紧叶南玉。
叶南玉感受到他身体?细微的颤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跟他一样,抱紧了他。
只是被噩梦吓到了,冷静一会儿就好。
一人一鱼又在床上?躺了好久,方才缓过来,阿奴心跳渐渐平稳,翻过去?挽着师姐胳膊,晃晃她,“你说今天?带我去?山脚下吃饭,还记得吗,可不许反悔。”
“嗯,记得,起来换衣服我们出门。”
“好~”
叶南玉换了身显眼的红色长裙,坐在外面石凳上?喝茶,唐明嘉远远的跑过来,叫她,“叶师姐!”
她掀了掀眼皮,“嗯,来找阿奴?”
“对啊师姐,阿奴在里面吗?”
唐明嘉回去?一直想这两人的事,生怕阿奴没有把师姐哄好,于是今天?早早地过来想传授阿奴一点知识。
他虽然没有心爱的女子,但他有心爱的话本啊!
他可会了呢,话本里教了好多?!
“嗯,他在换衣服,你等一下再进去?吧。”
“好的。”
唐明嘉性情活泼,自认和叶南玉已?是好友了,闻言没有推辞,在离叶南玉远些?的石凳上?坐下。
叶南玉手里握着本书?,安静的看着,没有多?话,唐明嘉瞧瞧没有动静的里面,又瞧瞧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帮阿奴说点什么。
不然以阿奴这动不动就生气的模样,定是说不了什么软话的。
他轻咳一声,佯装随意般开口,“师姐,我不知昨日阿奴怎么了,和我出去?后一直在哭。”
叶南玉听见阿奴哭,翻书?的手顿了顿,“你没问他原因吗?”
“问了,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唐明嘉小心的看看叶南玉,欲言又止。
叶南玉皱眉,“有话你直说就是。”
她没对这弟子怎么样过吧?纪钰初被她下了几?回面子,都有胆再来找她,能不能多?学学。
唐明嘉得了允许,这才挺直腰板,咳嗽一声道?,“阿奴昨天?边哭边说他知道?错了,不该跟师姐您吵架的,现在您生气不理他,他心里就跟被一万根针扎一样疼,都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哭的特别可怜!”
叶南玉:……
什么被一万根针扎一样疼,还从山上?跳下去?,听着真不像鱼能说出来的话。
她沉默片刻,骤然出声问,“你把地上?的珍珠捡起来了没?”
唐明嘉一愣,眼里出现真实的疑惑,“什么珍珠?”
好,破案了。
若是寻常男子,叶南玉也愿留几?分面子给她,故摇摇头,装作不知,“没什么,阿奴应该换好了,你要进去?看看他吗?”
“哦哦,好,我这就去?。”
该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就要叶师姐自己感悟,唐明嘉握了握拳,昂首阔步往屋里走。
在人走后,叶南玉仿佛还在看书?,只是没看多?少会儿,就低头莫名笑出声来。
她虽是痴心剑道?的剑修,却并不是个蠢蛋……
屋里,阿奴换好了衣裳,他穿的一向简单,雪色长袍配一根同色束腰,长发披散,不施粉黛,不着钗环。
素雅的厉害,不过依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