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谦低头看着她，见她哭到浑身发抖，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他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她很爱你们。”

慕早早崩溃痛哭。

她和晚晚从来没有失去过妈妈，就算妈妈成了植物人，离开这个世界，她一样是爱她们的。

慕早早哭到浑身颤抖。

她的眼泪浸透毛衣沾湿胸膛，温谦像是被烫到一样，胸口灼热而滚烫。

慕早早哭了足足半个小时。

哭完之后，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呆呆地靠在温谦怀里。

温谦低头，对上她失神的眼睛。

这是力竭的表现。

温谦叹口气，低头问她，“能走吗？”

“……”

慕早早茫然抬头。

她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温谦在说什么，扶着桌子试着起身，却发现两条腿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今天谈事是谈不成了，温谦二话没说，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我送你回家。”

慕早早很累。

动动手指都困难的那种程度。

她闭上眼，整个人软软地靠在温谦肩膀。

陈律师在外面办公。

见两人这个姿势出来，他眉头微微上扬，都是一个圈子的，温谦跟陈律师也是认识的，他对陈律师点点头，“今天就先到这儿，改天等慕晚晚回海城了，她们姐妹俩再过来跟您取钥匙。”

“好。”

陈律师跟慕诗雅也算熟悉，他看了眼慕早早的状态，安慰说，“你妈妈很爱你跟你妹妹，你们两个好好的，她才会安心。”

慕早早没有回应。

陈律师也不介意，送他们离开。

……

当天夜里快十二点慕晚晚才收工。

拿到手机慕晚晚就看到姐姐给她发的微信，看到消息，她酒店都没回，换掉戏服之后，就匆匆往外跑。

中间碰到吴导，吴导跟萧烨在说话，看她急匆匆的，吴导叫住她，“急吼吼的上哪儿啊，今天收工太晚了，你别打车了，坐萧烨的车回酒店。”

“我不回酒店，要回海城。”

吴导说话算数，今天赶完工，收工的时候他就宣布放三天假，慕晚晚赶时间，留下一句话之后就要跑，萧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拧眉问她，“这个时间，高铁都没了，你怎么回去？”

“坐火车。”

“别麻烦了。”萧烨甩甩头发，“刚好我也要回海城，好心给你蹭个车，走不走？”

“现在？”

“嗯。”

这么巧？

慕晚晚有些狐疑。

合作两个月，主演和导演都混熟了，吴导当即说，“那晚晚你就坐萧烨的车回去，反正你们都回海城，路上有个伴也安全点。萧烨，我可把晚晚交给你了，你务必把她安全送回家，听到没？”

“知道知道。”

萧烨往前走了几步，见慕晚晚没跟上，扭头啧了一声，“你走不走！”

“……”

相处两个月。

萧烨这个人虽然看着不太靠谱的样子，但人品还是不错的。

之前孟钰在剧组的时候，她也没少蹭萧烨的车，跟他一起回去，说不定还能早点到家。

这样一想。

慕晚晚加快脚步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