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非但不听纪林苏的劝,反而还拧眉,义正言辞的教育起他来。
“这位小兄弟,你怎能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
我相公敬我爱我,所以我才愿将一切交予他,他对我情深意重,旁人自然无法切身体会……”
陈氏絮絮叨叨,说起她和王生的曾经来。
纪林苏听得头疼,连忙打断她,“可他打你!”
陈氏:“相公他只是太过生气,所以才打了我,他不生气的时候,一向是对我很好的。”
陈氏说着,脸上甚至带上了几分甜蜜。
纪林苏差点晕厥过去,连忙疯狂掐着自己的人中。
恋爱脑怎么这么难杀?!
他仰天长叹。
“恋爱脑……一生之敌!”
纪林苏没有想到,天下无敌的他,终于也遇到了无法战胜的对手。
景婪立在纪林苏不远处,衣袂飘飘,嗓音清冷淡漠,“很正常。爱会使人变得盲目。”
盲目到看不到对方的一丁点儿缺点,或者说,哪怕那是缺点,在他们眼中也被美化成了可以包容的存在。
他们无私的奉献自己的爱,哪怕对方并不完美,也义无反顾,在所不惜。
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在清醒中沉沦。
纪林苏听到这话,表情有点惊悚,“你怎么帮她说话?你该不会也是个恋爱脑吧?!”
纪林苏无法理解。
唯一的解释,能和恋爱脑共情的人,多半也是个恋爱脑。
景婪沉默的盯着纪林苏,好半晌才低低开口,“如果对象是你的话,可以。”
低低的絮语眨眼间就飘散在了风中。
但那话语却仍在纪林苏耳畔清晰回响。
少年微微瞪大了眼睛,有点错愕的望着景婪,“……这算是……明示么?”
“嗯。”景婪并不看他,脸别了过去,像是被远处高飞的鸟儿所吸引。
纪林苏看不到景婪的面部表情和眼神,但是当景婪把脑袋转过去时,耳朵就完全暴露在纪林苏的视线中。
那只对着纪林苏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了。
纪林苏呆住。
一时间心绪复杂万千,难以理清头绪。
少年盯着男人红红的耳朵,嘴角慢慢弯起,无奈又好笑。
高墙之下,陈氏虽然听不懂什么叫恋爱脑。
可墙上的少年和那位道长聊着聊着,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暧昧起来。
陈氏身为明眼人,哪能看不出来其中苗头。
分明是郎有情郎有意的。
再一想到自己被相公赶出家门,当即悲从中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纪林苏被陈氏的哭声惊醒,苦恼的叹了口气。
这是绝症恋爱脑,该怎么治愈她?
风好大他好怕。
纪林苏还没出言安慰她,巷子那头,忽然走出来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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