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脸色焦急,楚泽鹤安慰道:“好好好,我不说了。还有什么想同我说的?”
“还有……”楚执看了楚泽鹤一眼,好像有点心虚的说,“主上的双手刃,属下弄坏了。”
“那个不怕,我已经让沙迟去拿新的了,就是我原本要送你的那对。到申城你就能用上。”
楚执点点头,想起穆意对自己说的话,他有很多想说的,但想了很久,楚执握紧了楚泽鹤的手,说:“主上,属下觉得,怀尘大师那话不对。”
被楚执主动握住,楚泽鹤有些受宠若惊,他心里美滋滋的,带到脸上就有些乐呵呵的笑意,“什么不对?怀尘大师……什么时候的事?”
“琅风派时,怀尘大师说主上‘只是为往事烦忧之人,与天下众生并无不同’。属下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这句话不对。”
“你倒真是记得牢。”楚泽鹤失笑,点了点楚执眉心,“那你觉得哪里不同?”
楚执按住自己的胸膛,认真道:“这里不同。”
楚泽鹤有些疑惑的看着楚执的动作,“有什么不同?”
“属下这些年出过很多任务,多到属下都记不得了。但是属下还记得见过的人,听过的事。有参加乡试的学子抱着母亲痛哭,说后悔自己未曾拼尽全力;有死了妻子的男人和小妾花前月下,说当年就不该娶正妻入门;有失手杀人、有浪子回头、有金盆洗手,他们都很后悔,都为往事烦忧,被前尘旧事事情所困。”
楚执认真的说:“可属下手起刀落,从未犹豫过,一次都不曾。”
“直到那天,主上说起教主夫人的事情。属下第一次犹豫了,属下突然自己能理解那些人了。属下觉得一切目标都活了过来,成了属下身边的芸芸众生。”
“属下会因为主上的话感到难过,这和常人相比很不同。所以主上是特殊的,和天下任何人都不一样。”
楚执说的太坦荡,太严肃,让楚泽鹤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将自己拉入温暖的港湾,拉入某种柔软的栖息之所。
他的灵魂在对方身上找到片刻救赎。
楚执总是这么赤诚的,赤诚到可以赋予楚泽鹤这样的人一片安眠之地。
只是——
“谁教你说的这些。”楚泽鹤明确察觉到不对劲,突兀的问。
这可是楚执两辈子加起来说话最多的一次,他可不信这石头能这么流畅的说出这些话来。
楚执也很诚实道:“影七教我说的。”
楚泽鹤:……
“影七说,让我记下来说给主上听,主上会喜欢。”楚执毫不犹豫的把穆意卖了。
楚泽鹤扶额觉得有点生气又有点好笑,“这是你真心话?”
“是属下真心话。”
“罢了。”楚泽鹤笑着摇摇头,“是你真心话便好,我很开心。”
楚执眼睛一亮,“穆意还给属下准备了好多,属下都和主上说。”
楚泽鹤:合着你俩这么多天就讨论了这些?
如果穆意在旁边,定然要大呼冤枉——这些都是楚执的心里话,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于是穆意做了纺织人,将那些吉光片羽的真心连成锦缎,教给楚执穿针引线的方法,给了楚执一个表达的能力罢了。
不然的话,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怂恿别的影卫和楚泽鹤说这话。
“我也有话同你说。”楚泽鹤低头凑近楚执,用力抓紧他的手,声音低沉:“楚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你。你要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有什么样的手段,我说这话代表了什么意思。如果你肯答应,这天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楚泽鹤的凤眸看着楚执,瞳孔每一寸都燃烧着某种名为疯狂的感情。
楚执心里一跳,觉得主上这样的神情,格外美丽。
就好像有某种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柱迅速划过,楚执讷讷的说:“属下誓死……”
“我想要的和你说的不一样。”楚泽鹤脸上没有笑意,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