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楚泽鹤笑了,“那你为何觉得好听?”
楚执答:“因为主上。”
只要是主上做的,楚执都会觉得很好。烤鸡也是,弹琴也是。就算是最艰辛的时光都能熬过来。
楚泽鹤兴致冲冲,换了一张谱子,正准备低头再弹一曲时,突然注意到一道目光。目光主人,是站在正殿房檐的楚如泉。
楚如泉看着他,脑中抚琴的女子仿佛活了过来。只觉得茫茫岁月如流水,生离死别多无情。
父子对上目光,楚如泉移开目光,转身飞回墙内。
原来楚如泉是听到梅园琴声,特意飞上院墙来看的。
楚泽鹤抚琴手指一顿,凤眸多了几丝复杂之色——他第一次觉得父亲的背影如此孤独。
父亲又做错了什么呢,他恨自己是应该的,被他和母亲都抛下的父亲,才是最难过的。
楚泽鹤看向楚执,对上楚执认真的目光,凤眸中多了些柔软。
“我只要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陪在我身边。笨些也无所谓,不会讨我欢心也无所谓,只要……”
只要别再只留给我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楚执干过最让他心疼的事情便是,挨了打,又怕又小心翼翼地跟在自己身后走。
他明明那么怕被自己抛弃,为什么又能毫不留恋的放弃自己?
楚泽鹤抿嘴,再说不下去了。
这时,只听楚执声音坚定的说:“属下誓死追随主上。”
只这一句话。
只这一句就够了。
第20章
又过了几日,楚泽鹤准备向江南一行。
此行虽然少了乌骨和穆意,但多了一个蓝烟音,和萧碣带的二十名排名在前的影卫。
出发前,楚泽鹤去向楚如泉辞行。楚如泉背着手站在书房内间,没看他,只盯着墙上挂的那副小像,说:“去吧,注意安全。”
楚泽鹤拜别楚如泉,启程了。
一行人用两辆马车,自冥教一路驶向江南。
两地相隔较远,一路上经过许多城镇,兜兜转转,边玩边走,大半个月方走了一半路程。
琢磨了一下楚如泉临走前的话,楚泽鹤猜便宜老爹应该也不指望自己赶回去过年,便说:“既然是问琴阁前去走动一二,自然是要等元旦新年之际前往拜会。”他笑着问在马车里同坐的楚执,“这应当是我们二人第一次一同过年了吧?”
楚执摇摇头,认真严肃答:“属下一直守在冥教,为主上尽忠。”
他往年过年也是与楚泽鹤一起过的,只是一人在此,一人在彼。虽不能相见,却共享同一片天地日月。
楚泽鹤歪头靠在他肩膀,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