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了家立不了业,三十出?头了一事无成只会吃喝嫖赌、只会伸手和爹妈要?钱,日积月累下来?,吴友德对吴天龙这个儿子的不满已经到了临界点。
老?妻不敢和当家男人硬顶,只能幽幽怨怨的落眼泪……她倒是真的心疼小儿子,就是在这个家里头她说了不算。
老?两口吃完饭,老?妻去厨房里洗锅洗碗,吴友德翘着脚坐在沙发上?抽烟,心里头烦躁地琢磨着去哪里找一下小儿子。
他和老?妻说的不是气话,他是真的懒得再为?小儿子惹出?来?的麻烦收拾烂摊子、巴不得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随便死在那个没人的山卡卡里头算了;但他也是真怕吴天龙没吃没喝没钱花的,在外面杀人放火给家里惹祸。
正烦躁间?,电话响了。
吴友德从衣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是小儿子的号码,顿时怒上?心头,接通了便怒气冲冲地朝电话那头吼:“你又?死到哪点去鬼混了?!晓不晓得你家妈在屋头操心你!!”
电话那头似乎被骂得懵了一下,隔了会儿才有声音传出?,却不是吴友德熟悉的小儿子的声音,而?是来?自一个满嘴乡土口音、普通话说得像西南官话的陌生男人:“喂,听得见不,不急到骂人塞,是吴天龙的屋头人不?”
这个乡音吴友德别提有多熟悉,完全?就是G省那边人的口音,听得吴友德没来?由?心头一跳,惊疑不定地道:“你是哪个,我儿子的手机咋个在你手头?”
“哦,是吴天龙的亲爹塞?老?哥子身体好么,中气足得很。”电话那头的陌生男人说话吐字拿腔拿调的,活脱脱一个乡间?老?流氓的口吻,不紧不慢地道,“那我就直说嘞,吴家嘞老?哥子,你家儿在我们这里欠了三万块钱,还想赖账,现在在我们这边暂时住着。麻烦老?哥你帮你家儿结一下账,他在我们这边又?吃又?喝的,我们负担重?得很,也担不起嘞。我们只要?现金的哦,方便的话你们屋头人赶紧送钱过?来?把人带走镁?”
用虚拟号码打来?这个高度疑似勒索电话的人……是用了变声器的林霄。
没办法,罗小燕模仿不来?乡下老?流氓那种拖着尾音、模仿有身份的人说话又?模仿得不像、咋听咋流里流气的样儿,只好林霄亲自出?马了。
罗小燕在往吴天龙的手机里装插件时就看到了这货的流水记录,这个没有经济来?源的家伙但凡从爹妈那里抠到钱,全?给花在了嫖赌上?,从聊天记录里能看到丫几乎把他亲妈的棺材本全?给抠走了……那么要?拿吴天龙做筏子,最方便的自然是从赌债起头。
当然,鉴于吴天龙已经是“废号”、不值得他家里人倾家荡产的捞他,所以?这个要?债的金额不能太高,开口就是几十万的话,吴天龙的亲爹大概率会骂骂咧咧地直接断掉电话拒绝沟通……三万块这个会让一般人肉痛但不至于拿不出?来?、也足够让一帮乡下老?流氓大张旗鼓扣押住赌鬼跟家里人要?钱的金额,就正正合适了。
只要?三万块的赌债且一口咬定要?现金,也是为?了让吴友德认定打电话来?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乡下流氓性质的农民团伙,而?不是什么有能量、能洗O钱的犯罪团体——前者的话给钱就好打发,后者的话可就不一定了,吴友德不一定敢来?送钱。
这么精心设计过?的“钩子”,吴友德果然没觉得哪里不对,满腹怒火地道:“你们那里是哪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