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复习了两个小时的课文睡下,巴巴托斯这才活跃起来,给仆人下了个沉睡魔法,兴致勃勃地趴在床上刷仆人的手机。
凌晨两点,夹在两片商业圈中间的城中村伍家关一片漆黑,只有少部分晚归的务工者租住的出租屋还亮着灯。
姚家自建房三楼,最右侧的房间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瘦削的身影拎着个旅行袋,从门内走了出来。
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左右打量了下三楼走廊,确认四下无人,随手关上房门,走进楼梯间。
自建房的隔音不太行,即使瘦削男人有意放轻了脚步,蹬蹬蹬的下楼声还是传到了楼上。
住在四楼的姚学博打着哈欠从厕所里出来,就听到了楼梯间传来的声响。
姚家这栋自建房,拿来出租的一到三楼走廊兼阳台都是开放式的,四楼自家住的才封了阳台,厕所也不是一到三楼的那种小隔间,而是专门腾了个房间出来。
“这么晚了还有人出去?”姚学博朝走廊方向看了一眼,没怎么放在心上,扭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瘦削男人下到一楼,从正门走出姚家用围墙围起来的小院,拐进旁边的巷子里。
当年伍家关流传起拆迁传言时,本地人亢奋地比拼着抢占地盘扩建自家住宅,硬生生把当年能过大马车的道路挤成了狭窄逼仄的深巷;结果到头来城建规划并没覆盖到伍家关这一带,只白白留下了许多“勾肩搭背”的空屋。
十几年过去,当年本地人自行扩建的这些违章建筑大部分租了出去,还有少部分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长期空置,成了连本地人都忌讳的鬼屋。
水井街尽头,藏在幽深巷子深处的一栋两层小楼,就是这样一座鬼屋。
这栋房子的主家早些年病逝,继承了遗产的亲属已经定居外省,看不上安阳这种十八线小城市城中村里卖不出去的老房子,没来人打理过,挂在大门上的老式挂锁早已锈死,连窗子都只剩下个窗架。
瘦削男人来到这栋小楼前,没走大门,从窗洞里钻进了屋内。
满是灰尘的鬼屋客厅里还残留着一些老家具,到处挂着厚厚的蜘蛛网。
瘦削男人像是对这间屋子非常熟悉,抬脚绕过倒在地上的破烂椅子,一低头钻进了卧室中。
相对于遍布蛛网灰尘的客厅,这座鬼屋的卧室倒还算干净……地上灰尘比较少,原来摆床的位置放着一张大方桌,桌面上没啥灰尘,反倒是放着个笼子。
关宠物的那种细铁丝笼子,里面放着水碗猫粮,猫砂盆,以及……一只半大的白猫。
小白猫在男人走近后,“咪”一声站了起来,用脑袋在笼子上蹭,对给它食物的人类表示亲近之意。
瘦削男人把手中的旅行袋放到桌子上,依次从袋子里取出打光灯,相机支架,相机,剪刀,镊子,袖珍锤子,纱布,医用胶带,医用棉花,老虎钳……等工具。
把相机架在了桌子旁边,镜头对准笼子,瘦削男人逮上手套,把温顺的半大白猫从笼子里掏了出来。
一小时后,瘦削男人离开了这座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