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站在窗边,窗户还开着,当即脸色一变。
“哎哎哎!你在窗户边干什么呢。”夏橙是真害怕了,想起医生检查完之?后面色凝重的样子她就心里不舒服, 出?去一趟落了一身病。
她把博昭然硬拉回来, 佯装恼怒的说教她,“我昨天都快被?你吓死了,说晕就晕。”
博昭然觉得她是大惊小怪了, 捏捏她的脸硬挤出?一抹笑,“昨天是意外而已。”
夏橙把早饭给她摆到桌子上,“知道?是意外,医生说你受刺激了。”
还能受什么刺激,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昨晚闹出?的动静那么大,停车场的监控他们?都看?过了。一个不要命的往前冲, 另一个不要命的抬手挡刀。更不用说博昭然是生生的在手术室门口晕倒的。
博昭然明显对?自己的事不是很上心,随便答应了两句又?纠结半响,“秦知珩呢?”
话落,江凛推着病床就进来了,秦知珩刚刚去做了一些基础检查,手术后脸色还很苍白,头发柔顺的垂在额前,长袖睡衣看?不出?伤的有多重。
“哟,醒了?”江凛把床固定,视线扫了一眼博昭然桌上的早餐,“把你早餐分阿珩点呗?他早上空腹做了一套检查。”
床畔,博昭然听到做检查后下意识的去看?他,想起江凛是推着病床检查的,控制不住的去思考他伤的是有多重才连床都下不了。
她艰难的吐字,“你——”
那两个人识趣的退出?病房。
秦知珩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顺着她目光落在自己的左臂上,他知道?她想问?什么,却没有回答。
玻璃杯放在桌面上,一声闷响,他抬眼和她对?视,空气在霎那间静寂,秦知珩目光晦暗不明,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冲上去。”
秦知珩存有一丝希望,希望她可以给一句真?话,告诉他,她是为?他。
博昭然别开眼,罔顾快要抑制不住的情感,一遍遍在心底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为?他做退让。
于是脱口而出?的话变成反问?,“你为?什么挡刀。”
秦知珩收回目光,摩挲着手腕,感受着带有薄茧子的手指划过柔软的腕间皮肤,脉搏短促的跳着,他抿了下唇瓣,很安静的语气,说,“就当还你一次。”
博昭然一愣,随后眼睛莫名一酸,慌乱之?下她拿过桌上的早餐分给他一半,彻底别开身子,背对?着他,努力平静着呼吸,豆浆杯滚烫,灼烧着她的手心,她浑然不觉。
病房里的门没有关严,穿堂风溜进来,悄无声息的割裂最后一丝幻象。
毫无回应的一句话。
大概等到半个多小时后,辛尧一脸凝重的走进病房,身后跟着江凛,公文包里鼓鼓囊囊的,他一袭妥帖的西装,彷佛没察觉到这氛围不对?劲似的,也忽略掉两个人苍白的脸颊。
唰唰唰抽了几张纸出?来,扯了个凳子坐在两个人中间。
张口就是质问?,“你俩结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