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要不要就这么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会回头的人,反正博昭然看起来比他还要狠心?一点。
可是当放弃的第一步开始,他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连从哪开始放弃都不知道。
先放弃那只猫还是先放弃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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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的美国行程临时被取消了,辛尧回了一封邮件后抽空抬眼看了眼博昭然,不一会儿,鹿童就把一杯咖啡送到了博昭然面前,隔着距离都能闻到那股苦味。
“干什么?”
辛尧看她这两天和丢了魂似的,低血糖是把脑子都丢了吗?
“醒醒神。”辛尧知道这是她回国后第一次做刑辩,很是仁慈的说?,“记得这两天去税务局走一趟,还有出门?开辆上保险的车。”
很明显,辛尧的提醒很多余,博昭然晃晃手里的文?件,一挑眉露出点势在必得的笑容,“这点东西能不能逼程家撤诉我不清楚,但?是能让程家出出血是肯定的。”
程燕度已经过了危险期,不过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受不了刺激。
辛尧翻看了两页,发现是程二最近三?年的进出□□易记录,一部分做了假账。不过这账做的很漂亮,不仔细对是发现不了端倪的,毕竟一个干房地产的怎么会抽了疯似的订一批价格不菲的奢牌做员工服吧?一套衣服下来顶的上普通人三?个月的工资。
“怎么拿到的?”这么隐秘的账单不可能被她短短几天就这么弄到了。
博昭然很是谦虚,“我朋友是老总。”
年仅二八的季寅无辜升辈份。
“你手里的案子交给你的助理,我估计这开庭前程家会找你麻烦,开庭后你去次长津。”
说?了这么一会话?,博昭然口干舌燥的,也?忘了杯子里装的是咖啡,端起来就是闷了一口。下一秒,没忍住,对着垃圾桶全都吐了出来,五脏六腑都被这玩意污染了,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抽了两张纸擦了擦,博昭然呲牙ni咧嘴的看着剩了半杯子的玩意儿,好像这豆子还是辛尧特地从国外弄出来的,花钱找罪受,一点糖和奶都不加,喝一口吊命到半夜的浓度。
不过毕竟有点不太?尊重辛尧的爱好,于是博昭然想了一会,慢吞吞的开口,“我这种凡夫俗子怎么配和老板品一样的咖啡。”
“老板年过五十?风采不减当年,跟我十?八岁进律所的第一天没有任何区别,连一条鱼尾纹都没有长,不像我这种昼夜颠倒不自律的,以后我还是要向师兄您靠近的。”
她彩虹屁没吹到正地方,辛尧皮笑肉不笑,“拐着弯骂我老?罚你一会去宣康把他们律所门?口的发财树用?热水烫死。”
而此时,宣康。
康池撅着屁股在望远镜前面不停的扭,变换了一百八十?个姿势,蹲了两个小时的点,才蹲到辛尧那个臭不要脸的拉开窗帘。放大,在放大,就差怼在博昭然和辛尧的嘴上。
秘书早就习惯了康池的不正经,或者说?锦恒和宣康就没有一个正经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每层楼都有个望远镜,专门?用?来监控对方的。并且两家在业内出了名?的不对付,接案子的时候先问一句是不是对面的。
倒不是为了避免,而是为了直接揽下这个案子,好搓搓对方的傲气。
秘书:“康律,您找我有事吗?”
康池头都不抬,试图看清楚辛尧早上吃的什么外卖,好几回了,都是这个看不清模样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