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刚到上环,司机问他,“景先生,需要不需要帮您叫车。”
他拒绝了,说,我陪我太太走回?去。
男人揉着她的碰疼的额角,温润的嘴唇覆盖了上去。
景煾予搂住姜蝶珍,像哄小孩一样。
“好,好。”他探出手指,作势敲了车一下:“车坏,我们不坐车了。”
姜蝶珍趴在他背上,咯咯地笑,漂亮的脸颊上泛着红晕。
她探出手,做了一个冲锋的动作:“我们出发啦。”
景煾予胸膛微微起伏,掂了掂她的大腿。
他弯起唇角:“路上颠簸,尊敬的乘客,请系好安全带。”
姜蝶珍伏在他的背上,手指缠着他的领带:“想一直待在你身上,好安心?。”
她解释道: “这段时?间,早上和你跑步,脚酸酸的,每次都想你背我回?家,可是我不敢那么任性?。”
姜蝶珍爬完山,大腿外侧肌肉,会有些酸疼。
最开始他会替她按摩。
后?来她在他面前炫耀说,腿不疼了,以?后?要持续锻炼。
她在他面前,总会坚强地不得了。
景煾予在知道自己的坚韧小孩,居然一直有偷懒的心?思以?后?。
他唇角幅度上扬,很温柔地告诉她:“累了就告诉我。你看啊,我背你,我们说不定走得快一点。”
姜蝶珍思考了一会儿?。
她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小口:“我是不是走得很慢呀,每次都害你等我。”
景煾予思忖片刻:“有的时?候,不用这么坚强,多学会依赖我。”
两人走过一处依山而建的旧式青砖唐楼。
抬头,入眼是雨水后?褪色的霓彩灯牌,老式的褐色旧楼,长着绿植株的露台。
这里市井风味十足,来往的人端着面碗,随意地用打着招呼。
“你说,我们在这里住着,做一个被岁月遗忘的人,多好。”
景煾予“嗯”了一声。
两人走在黑暗的巷弄。
很久,姜蝶珍才说:“老公......我真的很害怕。”
“我有时?候都觉得,就停在这里就好了,一辈子待在你身边,不要再继续往前了。”
“......我觉得我的才华已经止步于?此,我真的没机会,成为高定协会的一员。”
“他们都做不到,全世界也寥寥无?几。我好累,我不想再努力?了。”
“说什?么胡话。”
景煾予语气淡淡,沉郁的嗓音滚入她的耳朵里:“姜蝶珍,你注定扶摇直上。”
他担心?她喝了太多酒,于?是在路边给他买了鸡粥。
罗记鸡粥店面不大,瓦片构造的斜屋顶聚集了一圈的雨水。
旧房,避雨的小店,“狮子山下”的风土人情。
一切都很像世纪更替时?,无?线港剧中?取景的静谧一角。
两人坐在折叠小桌前。
等待店长端来热乎乎的鸡汤之?前。
姜蝶珍把手撑在下颌上看他,忽然似有回?忆:“你还记得我们初遇那天,我无?家可归,你带我去吃面吗。”
男人沉吟半晌:“当然记得。”
姜蝶珍垂眼。
她的手指,扣着一次性?筷子上的倒刺。
她故意装的不经意地问:“你说那天,如果盛纨没有搬进怡升苑......我和你,是不是永远没有可能......”
“别做不会发生的假设。”
景煾予帮她擦拭桌面:“第一晚以?后?,我就去了你父母家。不管有没有这一茬,我都会和你共度一生。”
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