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镜子,换成可以让她?看清自己渴望他的落地?镜。
最后是床,他给?她?买的是单人床,不是岑姐的大床。他着魔地?喜欢她?的身体,连睡觉都要抱紧抵死缠绵。
勖玫想回宿舍,已经没有了床位。
无处可去的她?,只能住进?外?面旅店。
景荣光总会用他的手段。
在当晚,获知她?到底睡在那间房。
然后他会乘着朦胧夜色进?来。
让她?第二天?醒来,看到睡在她?身旁的他。
景荣光掐着她?的脖子。
看她?从睡意朦胧中窒息挣扎。
再观察她?,看她?清醒地?带着恨意和恐惧看着他。
他最喜欢把玩着她?的黑发,哑声问?。
“就这么对待你的第一个男人,我的技术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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勖玫斜倚在藤面木椅上,嘴里叼着烟,手指搭在沁凉的玻璃上。
她?扭头问?:“所以,姜小姐,你说?我是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呢。”
姜蝶珍正专心地?用纱布给?她?包扎。
她?端坐在一株静谧的室内青叶朱蕉下。
头顶的葵叶灯,像是一帘青绿的月光。
正在照亮专心给?纱布打结的人。
姜蝶珍偶尔回应:“嗯,我在听。”
勖玫仰脸看着咖啡室的装饰画,是脱落树枝和干树皮,进?行干燥处理后做成的景观装饰。
看起来有些台式青春片的疼痛感。
她?接着说?:“景荣光对我很恶劣。发现我会抽烟以后,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扔到浴缸里,把我买的所有烟倒在水里,摁住我的脸往水里浸。”
“可我就是迷恋上了他,这很没有办法。喜欢他就像尼古丁,投怀送抱会上瘾。可能也是着迷于他带给?我的一切。”
“岑姐对我那么好?。我就自圆其说?,想着代?替她?替那个男人好?。可我最后还?是忍不住了,我哭着问?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到底是谁。”
回忆里。
勖玫莽撞地?去亲他,讨好?他,流着眼泪舔他的下颚。
景荣光在光下看了她?很久,语气冷冽地?说?:“谁是最后一个,我就最爱谁。”
话到此处。
踢掉高跟鞋,勖玫赤.裸踩在绒花地?毯上的脚掌,被一个柔软的物什碰了碰。
是姜蝶珍给?她?找来的羊毛拖鞋。
姜蝶珍:“穿上,会暖和些。煾予就是这样照顾我的。”
她?话音刚落。
勖玫一愣,倒是没有拒绝。
“我给?你穿吧,你手指受伤了。”
她?半蹲在地?上,给?对方穿鞋,轻声哄着情绪失控的勖玫。
“谢谢。”女人垂下眼。
看见姜蝶珍像一只白绒稚兔的模样。
她?有些心软。
勖玫吐出一圈烟雾:“你不打算和我说?点什么吗?”
姜蝶珍正依偎在她?旁边。
刚才她?向服务生,要来的法国画家的油画册。
用来给?勖玫置放烟灰。
免得勖玫蹭到了袖摆上。
看对方凝住眼泪,转头看向她?。
姜蝶珍温柔地?笑。
轻声给?她?描绘桌上的这本画册。
有些莫兰迪色系,是淡蓝淡紫浅绿,像淡色云团,跃然纸上。
这幅画叫《柔软而朦胧的爱》。
是法国艺术家Camille Deschiens的画。
“有一种爱,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