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你们?中间某一位,生日快乐。”
“请问是谁生日啊。”
“我。”
姚舒然被酒保阻挡住。
他理了理冲锋衣的领口。
低头看着那束染着露水的蓝紫小苍兰,没来由一阵烦躁。
他的食指划过那本,被姜蝶珍遗落下来的书。
姚舒然把卷边白玫瑰,夹进书页里。
“哟,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明着抢人?”
然后他恶狠狠地?把那束小苍兰扔到一边。
他抬手蹂.躏间。
花叶洒在沙发上,花瓣碎落一地?。
“消消气?,然哥。”
“对啊,追求女人总要?有个?过程,你都等了三年多了,来日方长啊。”
酒保见惯不怪,查阅了卡座信息:“好的,先生,人头马、轩诗尼、马爹利、芝华士,我们?有三十一种酒可以?供您选择,姚先生,您请过目。”
“这大手笔啊,做得简直滴水不漏。”
他的兄弟如此感叹道:“然哥,看来你的竞争对手,很有手腕。”
姚舒然宽大的手指,在他栗色的卷发间,烦躁地?虚拢了几下。
他抬起眼?,神色冷酷:“今天这酒,我一滴也不会碰。人,早晚会是我的。”
他叼起一支烟:“你们?喝,我去楼下看看,今天这账,全算在我头上,爷压根儿没缺过这点儿钱。”
他咬着烟头:“我倒要?知道,谁敢这么横,能在我的生日,截胡我的人?”
姚舒然撑着栏杆,往下望。
他看到了一辆停在街边的柯尼塞格Jesko。
他估摸了一下,这辆车国内售价,超过两千五百万。
楼下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
想来,即使注意到了,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那个?人,仿佛为了把怀里的人,抱得舒适一点。
穿着西装的男人没戴腕表,雾霭灰的袖扣在雪后的微光下发亮。
他站得挺拔,像夏季的水杉树。
小臂拢在怀中人脊背上,宛如河流一样静脉起伏,手指骨节分明,兼具力量感的青灰。
远远的,姚舒然看向?楼下男人,漂亮修长的手。
观者心颤。
仿佛他代言过最昂贵的名表,都有些望其项背的不称。
姚舒然微拧眉,似乎明白过来。
为什么今天姜蝶珍,看见他拿着迈巴赫的钥匙扣。
她也丝毫不为所动。
原来根本不稀罕。
“好玩。”
姚舒然的手指在打?火机上摩挲过,他笑了,点亮了一根烟。
他并?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
反而因为今天亮了明牌,让姜蝶珍知道自己的心意,而感到兴味十足。
他揣摩,今天那个?等候的男人,一定知道了这次告白。
「人身份,多高级,先要?看对手。」
“好像,一切变得更有意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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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蝶珍的酒量,实在是太差了。
再?加上感冒的缘故,带着一点度数的甜牛奶,她都能醉。
她刚走几步,就看着那个?人,在楼梯口等她。
她差点踉跄,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跌落一样扑进景煾予的怀里。
景煾予的衣料上,像蒙了很薄雾一样的湿润。
不敢想,他在冬夜等了她多久。
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涌来,带给她潮水一样的安心。
她的身上还蘸着另一个?男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