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实在地,把她昨天发热时,说得不着边际的话,铭记在了心里。
其实,听到她用又软又轻的声音问他‘疼吗’的瞬间。
膝盖的磕碰和不能完全占据她的情绪,已经消失殆尽了。
陪在她身旁就好。
“是我不好。”景煾予放下机器,走到她的身边,几乎是半跪着帮她盖上了小毯子。
家里无疑是温暖的。
他还是担心她,会像昨晚一样发烧。
“搭上。”他摸了下她的额头,低头揉了姜蝶珍的头发:“关心我之前,先把自己照顾好。”
“嗯。”她被他环着,抿了下唇,小声说:“早上中药很苦,我全喝完了。”
“这么乖吗。”他说,“我还说担心你喝不下去,让怜姨煎药的时候放一些麦冬和陈皮。”
景煾予说完,看着几绺黑发贴着细白的脖颈,被夹在了她的睡袍和脊背之间。
于是他用手指松松拉出来,发丝还有她的体温和清甜的香味,细弱头发恋恋不舍地绕着他的指腹。
“觉得你会抱我。”
姜蝶珍被他做了这么亲密的事,一点也不抗拒:“所以想早点好,不想传染给你。”
“我宁愿你少吃点苦。”
他英隽的五官近在咫尺,伸手搂住她,任她陷进自己的怀里。
倏忽间他反应过来,比起中药苦到肺腑的感觉。
她更不想让他染上感冒。
“是因为,考虑我了吗。”
他的呼吸重了一些,把她滚烫的小脸从怀里捞起来,凝视她的眼睛。
“这次感冒我也有责任,没有把你照顾好。”
景煾予盯着她看了很久。
他唇峰抵住她的额头,轻声叫她的名字,绕齿柔一遍又一遍,像在下蛊。
“姜蝶珍。”
“嗯?”
“前几天,不想欺负你,给你太多压力。”
他总要给她一些时间。
在思念「漾哥哥」的间隙中。
短暂地想起他零星好处。
不是吗。
如果施展迫近又危险的掌控欲。
万一让她害怕他怎么办。
“没有被欺负。”
姜蝶珍在他面前还是又乖又礼貌。
她眼睫很黑,扇了扇,很小声地说:“还有,我可以多喝一点中药。”
有客拜访的门铃响起。
怜姨恭顺地提醒他们:“景先生,姜小姐,徐律师差了人,在楼下等候。他们想问问,你们商议订婚协议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还埋在景煾予的怀里呢。
姜蝶珍紧张地一颤。
她慌张地探出头来,替别人着想道:“别让律师他们久等。雪下的这么大,昨晚已经留他们呆了一夜了,我们解决好了,就让他们回家和亲人团聚吧。”
收了钱,理当受他调遣。
《资本论》的第一页,就概述劳动力的使用价值,是创造比自身大的价值。
景煾予漫不经心地抬手示意怜姨,他听到了。
他眼尾双眼皮的皱褶狭长,有些不怒自危的危险,可是笑起来又特别蛊惑。
“嗯,都依你。”
景煾予把裹着小毯子的她抱起来,臂弯把她搂得稳当。
两人在赌博的机器面前停下。
她坐在他的怀里。
景煾予抬手把玩着筹码:“概率我调过,保证了两方平等,我先试一把给你看。”
投入游戏币,伴随着欢快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