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谁呢。”姚星澜偏开目光,语气凉凉的,没什么表情。
回到家后洗过澡后,如同前段时间一样,姚星澜去客厅抽烟。
他坐在沙发上,两条光裸的长腿交叠着,身上穿着隋唐的T恤,宽大的衣摆遮到大腿中部,将将露出腿环纹身。一根抽完后,他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在寂静中出神。
隋唐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这样安静孤独地坐着,指尖夹着一支烟,白色的薄雾徐徐上升,朦胧了他的黑发和眉眼。这个男人明明是坐在自己的家中,却又仿佛是和整个场景脱离的,他看上那样冷冽而孤寂,好像周身没有一点点的温度。
“澜澜。”隋唐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用自己的介入强行打破这样的景象。
姚星澜没作声,垂着眼吸了口烟。烟雾轻缓地从他的唇间飘出,缭绕在缄默中,明明飘浮着,却仿若被囚禁的灵魂戴着沉重的镣铐般钝重。
近来姚星澜一直就是这个样子,话越来越少,即使在家也总是沉默着,隋唐问一句才应一句,一天下来说不了几个字。这种沉默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缓慢用力地割在隋唐的心头上,令他无时无刻都能感到绵长不断的疼痛。但他愿意把自己浸没在疼痛里,隔着充满血液和生命悸动的一层肉膜,去贴近一颗极端痛苦的心。
他静静地挨着姚星澜坐着,等身边的男人抽完手中的烟,然后伸手将人抱进怀里
还没等他吻上去,姚星澜却开口了,声音是冷冷淡淡的:“你今天和江世珏说什么了?”
“随便聊了几句,他让我对你好点。”他笑着轻轻吻了下男人的嘴角,顿了顿,随后低头在那双薄唇上覆上一个深吻。唇舌间氤氲着淡淡的烟草味,一丝丝苦,一丝丝凉。糅杂的滋味侵袭着他的口腔,就像此刻他的心绪,从理性的桎梏中完全挣脱解放出来,不加分辨地接纳所有的感受。他彻底敞开了自己,拥抱姚星澜带给他的一切,哪怕是痛苦都甘之如饴。
两人吻着吻着,他顺势把姚星澜压在自己身下,五指插入黑得如同没有一点光亮的夜色般的头发里,轻轻揉了揉。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性生活了。受抗抑郁药物影响的姚星澜最近都有点性冷淡,他虽然以前总是自己想要了就不由分说按着男人直接开干,但现在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姚星澜,不允许自己让对方有一点点不舒服。
在亲吻和抚摸爱人的过程中,他早就硬得有点发疼了。对于他这种欲求非常大的人来说,心爱的人在身边却好久都不能深度触碰对方的身体,是一件与折磨无异的极度痛苦的事情。但他能忍。比如此时此刻,他感觉不到姚星澜的兴奋,就只是轻柔地吻着、抚摸着身下的男人,手非常自觉地没有往那隐秘的私处探去。
大概是感觉到了他下身的硬挺,姚星澜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想做吗?”
隋唐手上动作并没有停,只是抵住男朋友的额头浅笑了下:“就想亲亲你。”
“想做的话,我可以的。”姚星澜望着他,声音很轻。
“没事的,澜澜,让我抱抱你就好。”他俯身抱住了身下的男人,闭上眼,感受着怀里那一点点刺骨的凛冽,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融化深不见底的坚冰寒雪。
姚星澜睁着眼,眼神空空地望着天花板良久,直到灯光晃得他眼睛发疼,酸得快要流出泪来,才缓缓开口:“做吧。”
隋唐没有动,只是抱着他的胳膊收紧了些。他能感到男人的下体又硬又热地抵着他的下体,烫得他心口一阵发疼。在他的生日之后,因为考虑到治疗抑郁症用药的副作用,隋唐再也没有要求做爱,也不要求他替自己口交,所以他们没有再过性生活。隋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