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很小,只有店主一个人在吧台忙活,不过他们运气很好,进门时正好有两个女生离开,在拥挤的小店里腾出了两个宝贵的座位。
吧台前只有6个座位,最里面的消毒柜上挂了一幅毛笔字,据隋唐说字会根据季节变化,冬日换成了“冬藏”。旁边还蹲着一只有点胖胖的狸花猫,店里到处展示着它的头像。几个女孩围着它拍照,想跟店宠互动,但小猫十分慵懒高冷,谁都不搭理。
隋唐点了两杯咖啡,一杯店里的特调“将进酒”,是具有酒香感的洪都拉斯咖啡浓缩搭配武夷山桂花红茶,另一杯是手冲埃塞俄比亚,花果香气浓郁。
他把那杯特调给了姚星澜:“尝尝,我还蛮喜欢的。要是喝不惯或者喝着嫌冷,可以给我。”
这句话说完,旁边两个女生立即朝他们看了过来,那目光中暗含着并不招人讨厌的好奇。姚星澜有些坐立不安,点了点头,没作声。
他尝了两口后,隋唐又问:“会冷吗?我刚只想着这杯挺好喝的,没考虑到大冬天的,外头那么冷,还给你点了杯冰的。”
“不冷,好喝的。”姚星澜回道,但拿过杯子的手却缩回毛衣里搓了搓。
隋唐注意到这个动作,就悄悄地在桌子底下握住了那只手。怕跟男人拉拉扯扯被别人注意到,姚星澜任由他握着没有挣扎。
在店里消磨了午后的时光,又点了一轮咖啡,到快傍晚两人才出去。出门前,隋唐帮姚星澜把围巾围上。姚星澜僵立原地,一动不动。快出门时,隋唐牵住他的一只手,塞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男人在前头推门,姚星澜听到刚才坐在他们旁边的那两个女孩子兴奋地说:“看吧!我就说是一对!”
“还真是一对啊,幸亏没去搭讪,不然好尴尬……”
姚星澜垂下头,深吸了一口气,感觉那户外的空气里都裹着冰碴子似的,钻进他的身体里,把五脏六腑都刮得生疼。
晚餐就近解决,隋唐带他去了胡同里的一家越南餐厅,说吃点热乎的。点了两碗越南Pho、咖喱虾配法棍和鲜米皮春卷。姚星澜的食量不大,但这是起床后的第一顿,还是把一整碗越南粉吃完了。
“口感还行吗?”隋唐体贴地问。
“嗯。”姚星澜点点头,“挺好吃的。”
隋唐喝完最后一口汤,拿了块法棍蘸了咖喱,放到姚星澜面前的盘子里。
“再吃点,尝尝这个。”他低沉的嗓音略带一丝调侃,“你那么瘦,吃得还少,每次在床上我都怕把你的腰弄折了。”
姚星澜瞪了他一眼,低声念叨:“你别在外面胡说。”
隋唐看着他笑,那笑容性感浪荡,他不由偏开视线,生怕自己又红了脸。
“这回来感觉没以前好吃了。”隋唐不再逗他,自顾自说,“我还挺喜欢吃东南亚菜的,以前在德国都靠这些解馋。改天等你不忙了,去越南玩一趟,河内本地的粉更好吃。”
姚星澜伸向法棍的手在半空中一滞,停顿了这么半秒,拿起蘸好咖喱的法棍送入自己的嘴中,没有接话。香浓的咖喱入口,他却食之无味,机械地咀嚼着颇为费牙的法棍。
隋唐总是这样,给他留下那么多暧昧的遐思和幻想的余地,让他在地狱里越堕越深。而始作俑者本人却毫不在意,似乎随时都可以轻飘飘的抽身,把他独自留在业火里反复煎熬。他沉默地坐着,一直这么垂着眼,只要不和隋唐的那双眼睛对视,他好像还能保留那么一点点清醒,不让自己的感情暴露得那么难堪。
他们做着和情人一样的事情,约会、牵手、接吻、上床并在事后睡在一起,可他从未踏入过隋唐的心,隋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