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的脖子,那张漂亮的脸都被他掐红了,凉薄的眼角有晶莹在闪动。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像小翅膀一样抖动着,每扑闪那么一下,眼中的狠劲就散去一分,取而代之的是克制却又无法忍耐的湿润的欲望。
正面进入姚星澜的快感和背后位又不一样,隋唐能时时观察到他的表情,痛苦与舒爽混杂、隐忍与难耐交织,还带着那么点被插入后的羞耻。那么冷淡的一张脸,此时无比动人,无声地勾引着身上的男人作出更大的动作,去让那漂亮的五官更加扭曲。
隋唐感到自己的性欲前所未有地高涨,高涨到一种快到忍不住施虐的地步。他心里有一座野兽栖息的森林,宽广且幽暗,张牙舞爪且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隐秘其中。就像中世纪的人们以烈火烧掉他们所认为的罪恶一样,他以自己的心囚禁着这股势不可挡又难以名状的强烈冲动,这种冲动始终在理性与非理性之间,是他音乐灵感最深层次的来源。
以前Paranoia的歌就是这种风格,无情冰冷的金属质感的音乐中伴随着冷酷的歌唱,而节奏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狂热杂乱。歌词离不开性、暴力、愤怒、残酷和离经叛道的情绪宣泄,阴暗又暴烈,恐怖却浪漫。
Paranoia解散后,他体内这一部分的特质仿佛完全被埋葬了,完美地掩藏在了风度翩翩又游刃有余的音乐商人的表象下。他很少再露出这种有些凶残且饥渴的眼神。
原来脱光了在床上是这么漂亮。隋唐捕捉到姚星澜眼中倔强的恼怒和湿润的欲望,心里痛快地想着。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搞得我强奸你似的。”他忍不住出言刺激姚星澜,“没把你操爽?不爽你叫成这样?”
姚星澜的双手紧紧抓着头顶的床单,身体随着抽插的节奏前后晃动着,整个眼眶都红了。
“滚……”他忍着自己喉间不断溢出的声音,哑着嗓子低低地骂了句。
隋唐放肆地冷笑了一声,声音冷飕飕的,和两人身上的湿滑的热汗完全不同,沙沙的仿佛是来自冬天的干燥的声音。
他俯身下去,一手抓住姚星澜的长发,一手掐住那扬起的脆弱的脖子,几乎贴着那张脸。腰腹摆动的速度和力道陡然上升,肉体拍打的声音就像鞭子抽在皮肤上那样干脆响亮,如同惩罚一般令人心惊肉跳。
头发被扯着的疼痛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姚星澜湿着眼睛不服气地与隋唐对视。男人有些凶恶的眼神仿佛在强奸他的意志,让他想反抗却浑身发软地不得不接纳在他身体里施展的暴虐。
高超的技巧和恐怖的力道很快又让姚星澜高潮,并且是接连不断的高潮,灭顶的快感和后穴被猛烈撞击产生的酸胀麻木在他的体内产生了一种过度愉悦带来的颤栗的疼痛。身体和神志的全方位失控把他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不行……啊,我……停,停……”
他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这种令他感到恐惧的快感,双手死死抓着隋唐的手臂,猝然落下泪来。
隋唐不顾姚星澜的双腿和小腹都在剧烈抽搐,完全不停下身下的动作,甚至一点都没有放慢。两人的鼻尖轻轻相抵,他的汗都滴落在那张扭曲到诱人的脸上。他看着身下的人的眼神从硬到软,再到盈满泪水,仿若心中的野兽冲出那片森林咬断猎物的喉咙,温热的鲜血洒了他一身,残忍的快乐令他爽到头皮发麻。
姚星澜被他搞得浑身湿淋淋,身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脸上都是眼泪,黑色的细长的发丝散乱在洁白的床单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在轻微的窒息感中,他的眼神逐渐涣散,眼前凶悍又性感的男人正在用极致的快感杀死他的意志。
他在持续的高潮中被操射了。
看着身下的男人浑身如被电击般抽动着,隋唐满意地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笑得放浪:“现在舒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