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还至于让你帮我抢节目嘉宾的名额吗?”余丞拦了一手,“我不喝,别给我倒酒。”
“是你自己没事找事非要离家出走,美名其曰跟随褚寒峰的脚步。”
“……”
“我跟你讲,现在已经不流行努力拼搏小可怜的人设了,”余丞刚推走的酒杯又被裴彦怼到跟前,“听哥的准没错,一杯酒、一张床的事,哪里还愁追不到人。”
余丞蹙眉,怀疑地瞧了裴彦一眼。
对方冲杯口使了个眼色:“我到时候想办法帮你搞点好东西来,褚寒峰一上头,不就水到渠成了么?”
话音未落,突地被余丞顺手拂开酒杯!
玻璃在大理石地面上炸开清脆声响,酒水洒了一地。
刹那间,周围人随之一静。
疯狂转动的骰子伴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节奏掉出骰盅,落在四溅的碎片间。
“你——”
几乎是条件反射,裴彦倾身,下意识握拳,偏偏又在意识到对面人是余丞后懵了半晌,愣愣对上余丞愠怒的双眼。
“你也不嫌自己的话恶心。”
余丞脸色不善,也是在这时才零星想起点梦境里的记忆碎片来。
梦里褚寒峰有回在宴席上确实不小心喝下过不对劲的酒,而他莫名其妙拿错房卡,出现在褚寒峰的酒店房间。
那会儿他正因褚寒峰与旁人关系亲近吃醋,又被裴彦等人添油加醋的言语一激,确实险些与褚寒峰擦枪走火……
余丞按捺不住地深深呼吸,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位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好友。
而对方双手还紧攥着余丞的衣袖,竭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不可置信道:“余丞,你疯了吧?!”
余丞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错愕的眼前人:“就算是喜欢,也不应该耍这种手段,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别惹火上身。”
裴彦一口气压下去又窜上来,没好气回:“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至于这样激动吗?”
“说说也不行。”
余丞拧眉默了半秒,补充:“况且我已经不喜欢褚寒峰了,不会再整天追着他跑,惹他不痛快了。”
也是在这时,余丞抬头,透过纸醉金迷的灯红酒绿,在绚丽光晕中瞥到了一个本不应该看见的高挑身影,那身白色衬衫和西装长裤,怎么看都跟周围环境不搭。
那人跟他隔了几个卡座,在灯影交错中与他对视,短短几秒钟像过了好几个世纪。
余丞被彩灯晃了下眼,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鬼使神差的,他下意识想跑。
结果衣袖还被裴彦拉着。
茶几被撞得哐的一声,酒瓶横七竖八倒下。
“行行行,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我不跟你提他了还不行?”
裴彦咬着腮帮子,颇有些不服气的模样,嘴上却多了几分服软的意思:“褚寒峰就是个乌龟王八蛋,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他自己不识好歹,你想通了就好。”
余丞:“……”
裴彦也跟着站起来,转身一把搂住余丞的肩膀,好言好语道:“正好我最近认识了几个戏剧学院的,俊男靓女,下回我把人约出来,瞧瞧有没有中意的……”
一句话未毕,余光中有人停在自己跟前。
裴彦扭头就对上无比冷漠的一张脸,没说出口的话顿时咽回肚子里。
裴彦:“……”
褚寒峰?
裴彦第一反应是:见鬼,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裴彦注视着褚寒峰沉静的乌黑眉眼屏息,脑袋有几秒钟的空白。
褚寒峰的脸乍看之下总是让人生出几分微妙感来,或许是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实在太强,在完美骨相及漂亮皮囊的衬托下,让本就疏离的冷淡气质转变为某种令人惊异的冲击感,哪怕是分明的五官轮廓或是简洁明朗的下颚线条,都透出一股难言的矜贵,给人毫无烟火气的错觉。
而褚寒峰就这么面无表情地一睨身侧勾肩搭背的俩人,眉梢都没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