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拿钱羞辱人家了,你还想让人家拜你为师?”
裴成岭一愣:“我什么时候拿钱羞辱他了?”新笔趣阁
陈院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确定你没有拿银子出来?”
“我那是为了向他证明我不是坏人而已。”
“可你也没让人家觉得你是个好人呀,不但不觉得你是个好人,你还把人家吓跑了。”
陈院子凉凉地说道。
裴成岭这时也想起刚才的举动,确实不妥。
他又觉得郁闷,不是说泥腿子都爱嫌贫爱富,他都拿出这么大一叠银票了。
陈院长,多通透啊,看一看裴成岭的表情,就知道他肚子里的蛔虫在想什么。
于是开口打击道:“你当人人都是你家隔壁那二赖子吗?路上看到一条狗屎都要踩一脚,沾点屎回去。”
裴成岭有些心虚地开口:“我又没说阮只不过是好奇而已,他们普通的农户人家看到这沓银票居然不心动?”
陈院长此刻对眼前这个内阁学士有些无语,亏他还是大年朝最年轻的内阁学士,居然也会听信谗言,而不去真正了解情况。
“是,人家是农户人不假,可你看有哪一个农户人有如此魄力,一下供出八个童生的?”
裴成岭闻言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院长也没有去打扰他,默默地起身,离开了。
他们是忘年交,他比谁都清楚,裴成岭有多爱才,可正是如此,他在爱才这条道路上时常钻牛角尖。
这种旁人没法去救,只能靠自己的觉悟自己自救。
另一边,秦老二和秦老令羽给授业先生送年节礼后,也没敢逗留简单寒暄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他们走到了与秦老四约好的地方,看到秦老四他们还没过来,就找一个小摊点了一碗馄饨,一边吃一边等。
秦老二心里越琢磨越不对劲,于是他问儿子。
“羽哥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秦令羽咽下口中的馄饨,回答道。
“那位公子身着华丽,虽然举止有些怪异,但自身的气息还是掩盖不了,且与院长交好,应当不是什么坏人。”
“可若要说他是当朝内阁学士大人,儿子自然是不信的。”
秦老二点了点头,儿子的看法与他的一致。
只是他莫名其妙地冲上来要收他家孩子为徒,这件事怎么看就怎么怪异?
一个从未谋面的人,没有道理一见面,想要收自己的孩子为徒,因为是有别的企图。
可要说有怎么企图,秦老二?却想不到,他也索性不想。
反正他提到了老四和翰林,等下回去问一下他们就知道了。
一碗馄饨还没吃完,秦老二抬头间就看到自己那个憨弟弟,一手抱着闺女,一手拉着媳妇的手,那脸笑得跟朵花儿一样,走过来。
秦老二瞬间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他也想一边抱着……算了,儿子就不抱了。
他也想挽着媳妇的手去逛街。可他现在是光棍一条。
他从来不后悔休了冯氏,他后悔的是,当初他中药的时候,为什么不一头撞死了,还把那个祸害娶进家门,那一家人都不安生。
“二哥,羽哥儿,等急了吧?”
“没有,四叔,我们也是刚到你看一碗馄饨都还没吃完呢。”
秦令羽应道。
秦夭夭看到秦令羽碗中的馄饨时,泪水从口中流了出来。
那小馄饨看起来好香啊,好想吃
“啊啊啊。”
秦夭夭伸手让大哥抱抱。
她的想法很简单,先窝在大哥的怀中,然后再撒撒娇,这样看大哥肯定会给她喝一口的。
秦令羽以为妹妹是想他了,才让他抱,于是三两口将碗里的馄饨扒拉进嘴,拿出手帕往嘴上一擦,伸手抱过秦幺幺。
而秦夭夭看到脚底的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