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他们手中的提线木偶。
此时此刻,蔡广林正满脸堆笑地和阿卜杜拉寒暄着什么,不时发出一阵谄媚的大笑。
这副嘴脸,看得我犯恶心。
区区一个蔡广林,仗着在南洋商会的权势,就敢在迪拜撒野。
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
片刻之后,米哈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边,神情有些凝重。
“杨总,事情有点棘手。”他低声说,“何洪和蔡广林,似乎是想和阿卜杜拉合作,在迪拜北部的自由区投资建厂。如果此事成了,恐怕会对我们的生意造成不小的冲击。”
我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冷峻的光芒。
何洪和蔡广林,居然敢在迪拜插手产业?
“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将他们生撕活剥,“自由区一向是皇室的禁脔,外人根本插不上手。他们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得到皇室的青睐?”
“阿卜杜拉那边怎么说?”我问米哈德。
“阿卜杜拉似乎对何洪和蔡广林的提议很感兴趣,一直在称赞他们的慧眼识珠。”米哈德叹了口气,“照这情形,对方十有八九是要谈成了。”
“不能让他们得逞!”我斩钉截铁地说,“自由区是块肥肉,何洪和蔡广林这是打着投资的幌子,实则是想在迪拜站稳脚跟。若是让他们如愿,我们在当地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那杨总的意思是......”米哈德问。
“很简单。”我阴恻恻一笑,“咱们就堂而皇之地过去,把他们的好事搅黄!”
“可是阿卜杜拉......”米哈德迟疑道。
“有你在,阿卜杜拉还能不买我的账?”我大手一挥,胸有成竹,“再说,咱们给的好处,可比何洪和蔡广林高多了。皇室都是利益至上,区区一个阿卜杜拉,还不是手到擒来?”
米哈德闻言,眼前一亮,脸上绽放出一个赞叹的笑容:“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咱们这就过去,让何洪和蔡广林尝尝碰钉子的滋味!”
说罢,我们便不动声色地朝何洪三人走去。
一路上,我脸上挂着优雅从容的微笑,内心却是杀气腾腾,恨不得提刀上阵,将这两个老东西千刀万剐。
不过我很清楚,在这种场合,还是要笑里藏刀,以柔克刚。
表面功夫,才是制胜的法宝。
很快,我们便走到了何洪等人面前。
感受到气氛的微妙变化,三人悚然转过身来,各自神情各异。
何洪先是一愣,旋即换上一副虚情假意的笑脸。
蔡广林则是一脸警惕,目光在我和米哈德身上扫来扫去。.CoM
至于阿卜杜拉,则是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矜持。
“杨总,没想到在这儿遇见您。”何洪抢先开口,语气轻佻,“今天这宴会,可谓是盛况空前啊。怎么,你也是应邀而来?”
“何总,别来这一套。”我冷冷一笑,并不接他的茬,“你我私交不错,就别嘴上这么见外了。倒是没想到,你和蔡副会长,居然也能同台共饮,真是难得啊。”
闻言,蔡广林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何洪则是哈哈一笑,满不在乎。
“杨总说笑了,我和蔡副会长不过是各取所需,谈些小生意罢了。”他状似无意地说,“倒是杨总,和这位阿卜杜拉殿下,似乎很是熟络啊?”
阿卜杜拉闻言,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我。
我则是不慌不忙,冲他微微一笑。
“阿卜杜拉殿下,别来无恙。”我伸出手去,与他亲切地握手用英文说道,“好久不见,你这是越发精神了。”
“杨总客气了。”阿卜杜拉爽朗一笑,完全没把何洪和蔡广林放在眼里,用英文回应我,“我和杨总是老朋友了。”
何洪和蔡广林则是脸色大变,似乎没料到我和阿卜杜拉认识。
我笑着谦逊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阿卜杜拉殿下,和这两位谈些什么生意?我怎么从来没听您提起过?”
这话一出,何洪和蔡广林登时变了脸色。
感受到我咄咄逼人的目光,蔡广林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何洪却是强作镇定,陪着笑脸道:“杨总,我和蔡副会长不过是受阿卜杜拉殿下邀请,来谈谈在自由区投资的事。区区小生意,哪敢劳烦杨总过问?”
“哦?自由区?”我眉头一挑,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自由区向来是皇室的禁脔,何洪兄莫非有什么特殊的门路不成?”
何洪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这.....这个......”
“杨总,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阿卜杜拉适时开口,语气颇为真诚,“何洪先生和蔡理事长提出,想在自由区投资建厂,以促进当地经济发展。这个提议,我觉得很有见地。难不成,杨总也感兴趣?”
我冲米哈德使了个眼色,他马上反应过来,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阿卜杜拉闻言,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这个事情回头我和杨总好好探讨,我还有点事,就先失陪了。”
说完,他就走了。
虽然不知道米哈德和他说了什么,不过我知道这次的事情算是被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