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喝醉的,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包厢里出来的。
我感觉头很重,仿佛有一群小锤子不停地敲击。
淡淡的香味和柔和的灯光渐渐地刺激着我的眼睛和鼻子。
瞬间,一阵冷风吹在我身上,寒气从脚趾开始,慢慢攀升至脖颈。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有人在喊我,好像还是阿刀的声音。
我努力地张开眼,朦胧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着黑色皮夹克的他站在窗边,灯映射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轮廓看起来格外柔和。
“你终于醒了。”阿刀轻轻地笑道,把手里的热水杯递给我。
我坐起身,四周都是陌生的环境,是一间布置得十分温馨的客房。
白色的床单,木质的地板……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
“这是哪儿?”我困惑地问。
阿刀咧嘴一笑:“还能是哪?”
我喝了一口热水,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这地方应该是ktv的客房。
“我怎么就喝多了?”我问。
“我他妈怎么知道?”阿刀嘿嘿笑了两声开口说,“不过我要是再晚进来几分钟,恐怕到时候你就废了。”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见他从一旁拿过一个装在塑封袋里的针筒在我面前晃了晃。
只见,针筒里有一些深红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血了!”
“血?什么血?”
“人血!”阿刀没好气地把塑封袋递给我。
我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发现针筒上的针盖还没被拔掉。
“你一直不是说秦方舟想要弄死你吗?”阿刀点燃一根烟道,“说实在的,今天看他那架势,我觉得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不过现在来看,他还真是想弄死你。”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人血是从哪来的?就这东西就能把人弄死?”
阿刀有些无奈,冲我招手,指了指卫生间:“你去问她。”
此时我就穿着一条裤衩,脚上也没有鞋子。
从床上爬起来,我去到一旁的洗手间。
此时洗手间内婉儿穿着一件睡袍,披头散发,双手被用皮带绑在了淋浴上。
看到我的时候,她眼神里竟是惊慌之色:“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我把塑封袋的针筒举起来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血……”
“你的血?”
“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是……是秦经理让我做的……我有hiv……”
我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很快就发现她大腿内侧有很多针孔留下的伤疤,一时间什么都明白了!
这女人竟然是个艾滋病患者,除了艾滋病之外,搞不好他还有身上还有其他病!
妈的!
好你个秦方舟,竟然在这里等着我是吧?
对于艾滋病以前我只是听说过,可没有详细的研究过。
来到园区之后,趁着闲暇时间我也仔细研究过。
艾滋病急性感染期会发烧、头痛、感冒,急性期过后,就会进入潜伏期,一般潜伏期在6-8年,也有十几年的,不过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