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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得兄妹之情,但不懂得男女之爱。
皇兄说?等她长大成亲了,就会懂得了,年幼的她也以为是这样,等到十五六岁时和?萧珏成亲就会懂得了。
所谓的男女之爱,如今已快十七的她,依然不懂,只知也没?必要懂得了,年幼的梦早就碎了,随着燕朝的灭亡、皇兄的离去和?她的一败涂地。
数艘画舫驶过,几?盏河灯被?流水冲击的波浪打翻,浸水熄灭,在深不见底的幽黑中翻沉。
慕烟垂下眸子,欲再饮时,酒盅却被?人夺去。
“酒已被?风吹冷了。”皇帝一手将她酒盅拿开,一手将窗关上,将她拢带回食桌前。
“非要贪杯,就喝点温的。”皇帝将他自己新?斟的温酒递到她面前。
她像是已经有点醉了,竟用双手捧着他执杯的那只手,就这般将酒盅捧到唇边,低头啜饮时,柔软的唇就触在他拇指上。
一小?口?一小?口?将酒抿干后,她像是只醉了的小?猫,长长的睫毛垂覆着,仿佛就要低头睡着了。
柔软的唇靠在他指端许久未动,皇帝以为她真睡着了时,见她微抬下颌,低低说?道:“梨花白……”
她嗓音轻弱,像在喃喃自语,“我喜欢梨花,像雪一样……”没?过片刻,又似小?女孩变了脸,“不喜欢,很快就谢了……”
她平日里清醒时总是冷若霜雪,哪似此刻面晕酡红,将她抱在怀里都觉是暖的热的。
皇帝抚她脸颊都在发烫,忽想起她也不都总是清冷如雪,有时也会腮晕娇红,面色含春,眸光脉脉如春雪化融,流漾着迷离星光,能令人沉溺其中,忘却人间。
心中意动,皇帝不禁就勾紧她腰,令她与他靠得更近,欲轻吻她的面庞。
然而甫一碰触,她就将脸扬起避开,“痒”,她像是被?摸毛的小?猫,宣告着自己的不满时,语调亦似猫儿娇娇甜甜。
皇帝轻笑,凑近轻轻咬她空着的耳垂,“这样痒吗?”
她伸手软软地将他推开,一手抚上被?人轻啄过的耳垂,将那宛似红玉的薄红,捻着越发娇艳欲滴,嗓音亦似浸在酒里,“我的耳坠呢……”
皇帝道:“被?你换了串冰糖葫芦。”
他再度近前,径吻上她唇,辗转在她唇齿间芬冽醉人的酒香中,“很好吃的冰糖葫芦。”
第50章
许是因回宫的马车有点颠簸,夜深时回到清晏殿后,她面上红晕更浓,眉头也紧紧蹙着,像是醉得十分难受。
皇帝看她这般,就命宫人煮了解酒汤送来,而后令她就靠依在他怀里,手捧着汤碗,一勺勺地喂她喝葛花汤醒酒。
咬着银匙抿了一两口汤后,她就不肯喝了。
“不好喝”,她醉眸低垂,喃喃着避开?汤匙,“不喝这个……”
皇帝问:“那要喝什么?”
她嗓音轻轻软软的,似是朦胧睡梦中的呓语,“梨花白……”
皇帝无奈又觉好笑,“再贪杯就要呕了。”
他略板着脸,声?音亦压沉些,“快些将?解酒汤喝了,不喝完不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