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他乡,没钱寸步难行啊。
云缺正喝着茶水感慨万千的时候,大殿外走来两人。
一个太监领着一名年轻人,直奔这座偏殿而来。
云缺只瞄了一眼,顿时目光一变。
太监不认得,后边那个年轻人可认得。
正是田锺!
少年城舍死忘生帮着救其妻子的那个田校尉!
在皇宫里看到田锺,云缺随之断定了之前的猜测。
果然这家伙是皇帝的人!
自己在少年城露过面,现在碰上田锺,有些解释不清。
大唐太子曾经出现在少年城,这种消息,对云缺来说极其不利,容易惹来秦皇的怒火。
毕竟少年城是秦皇的心病。
如果自己这个大唐太子与少年城搅合在一起,会被误以为大唐与少年城有关。
为了避免麻烦,云缺起身躲在玉石屏风之后。
田锺被带到偏殿,太监随之退下。
田锺没敢坐,规规矩矩站在一边,低着头,一动不动。
以他的身份,来到皇宫自然不敢妄动,他可不是驸马。
云缺现在有些为难。
田锺不走,自己也无法离开,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早知道这么巧,下午来就好了。
过了不久,一名身穿官服的老者走进大殿,龙行虎步。
田锺立刻上前拜见:
“属下,见过丞相大人!”
左兰山端坐在大椅上,瞄了眼旁边的半杯茶,道:
“你做得不错,陛下还算满意,接下来,你继续留在少年城,等待时机,在此之前,切勿暴漏身份。”
田锺急忙躬身道:
“属下领命!大人放心,属下的身份没人怀疑,属下以人头担保,一定不会出现差错!”
左兰山颔首道:
“此事关系重大,回去之时,你自己做好伪装,莫要引起怀疑。”
田锺道:
“是!属下会多做几道伤口,少年城的人热血有余,机敏不足,只要军师常慎行不在,肯定没人能看出端倪。”
“少年城的军师,今天就会逃出大牢,他会带着一半人手返回少年城。”左山兰道。
田锺听罢一惊,道:
“大人不可啊!常慎行足智多谋,他是少年城最聪明的人,放他回去如放虎归山!”
左兰山淡然一笑,道:
“如果只有你自己回去,岂不是更加可疑,还有,你把足智多谋四个字,想象得太过简单了,少年城的军师在老夫眼里不过顽童尔,他距离足智多谋至少还差一甲子的功力,过家家能玩明白就算不错了,有这种聪明人存在,只会让少年城覆灭得更快而已。”
说罢,左兰山起身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这位当朝丞相唤来宫人,吩咐道:
“把此处好生打扫一番,皇宫之内,岂容蛇虫鼠蚁出没,这里是群臣侯旨之地,怎能藏污纳垢。”
丞相阔步走远,几名宫人被吓得慑慑发抖。
皇宫里的大殿,如果出现蛇虫鼠蚁,对宫里的下人来说绝对是大祸临头。
皇宫里到处跑老鼠,皇帝还不得大发雷霆。
于是宫人们急忙找来工具,开始提心吊胆的抓老鼠。
云缺始终躲在屏风后面。
丞相与田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丞相最后吩咐宫人打扫的那句话,让云缺腹诽不已。
老不死的,骂谁呢!
谁是污垢!
谁是蛇虫鼠蚁!
皇宫里的下人听不出丞相的指桑骂槐,云缺可听得出来。
丞相显然在骂自己呢。
身为大秦丞相,修为肯定不低,田锺没察觉到屏风后面藏着人,丞相肯定发觉了。
云缺暗暗疑惑。
我没得罪过丞相呀?
犯得着指桑骂槐么?
云缺自己可不知道,九儒楼里最后一幅大儒真迹,就是丞相左兰山的,已经彻底毁掉。
加上与太尉打赌输了,左兰山对云缺能有好脸色就怪了。
田锺没敢立刻走。
躬身等在门口,直至丞相走得影子都没了,他才敢直起腰。
缓了口气,田锺低声自语道:
“又得自残一次,这种任务费力不讨好啊……”
田锺是丞相的手下,他真正的身份是隶属玄龙军,官阶没有段无病高,是玄龙军中的一名头目。
因为比较机敏,又擅长伪装,所以被派遣执行这次的任务。
田锺不敢在皇宫里多言,等了稍许,准备回去。
他还得再自残一遍,弄些新的伤口,要不然常慎行等人一身是伤的回去,他若完好无损容易穿帮。
刚要往外走,田锺看到远处走来一道身影。
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阔步而行,气宇轩昂。
在女子两侧,分别有两名身着重甲的秦兵押解,对其虎视眈眈。新笔趣阁
“城主!”
田锺惊讶得脱口而出。
出现在皇宫里的,居然是少年城的城主,柳真真!
眼看着柳真真被押解着往这座偏殿而来,田锺不敢出去了。
这要是被城主见到自己在皇宫,那不露馅了么!
田锺环顾四周,看到巨大的玉石屏风,急忙几步绕到后面,打算躲一躲,至少别让城主见到自己。
一到屏风之后,田锺发现这里有人了!
而且还是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