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华佗的声音戛然而止,嘴巴张得老大,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了。
一把将彼岸花的根茎抢了过去,赛华佗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用嘴巴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了两下。
然后,一脸震惊地盯着刘浪:“小子,你竟然真弄到这种东西了?天呀,你怎么会弄到这种东西?老夫找这种彼岸花找了很久了,你怎么会找到?”
说着,赛华佗抓着刘浪一个劲摇晃,仿佛如果刘浪不说的话,就能把刘浪晃晕。
别看这个老家伙年纪不小了,可手上的力道竟然大的惊人。
剧烈摇晃之下,刘浪都有点儿承受不住,险些被晃倒。
连忙将双手从赛华佗手里抽了出来,刘浪道:“你不是说我不能治好燕会长的病吗?呵呵,现在你怎么说?”
赛华佗老脸一红,咬着牙道:“好小子,你还挺记仇啊!哼,你不过是幸运而已。但是,据我所知,这种彼岸花所生之地大都为极阴之地,而且,很有可能出自天山派之手。小子,你不会跟天山派的人有瓜葛吧?”
刘浪倒是没想到这个赛华佗真有两下子。
不但认出了彼岸花的根茎,还知道天山派。
看来,也不是浪得虚名。
“老先生,你不用管我是从哪里弄来的彼岸花根茎,只要能够治好燕会长的病就行。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刘浪冲着赛华佗一抱拳,转身就要离开。
只是稍微一打交道,刘浪就看得出来,这个老头心眼应该不坏。
而且,对方医术应该不在宫夫人之下。
秦牧歌大老远把对方请来,看来是真想治好燕南天的病。
既然如此,自己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等等!”赛华佗见刘浪要走,一把拉住对方,盯着刘浪的脸看了一会儿,又摸了摸刘浪的脉搏。
就当刘浪一脸疑惑时,赛华佗瞳孔一缩,震惊道:“天呀,你,你小子,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刘浪没好气道:“老先生,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们先出去,我单独跟他聊聊。”赛华佗丝毫不客气,扬手驱赶秦牧歌跟玫瑰。
秦牧歌见此,不由吃了一惊。
对于赛华佗的脾气,秦牧歌亲眼见识过。
这个老头医术高不假,可也主打一个怪字。
对任何人,赛华佗从来没有好脸色。
甚至,连多说一句话都懒得说。
而且,就算是想请对方看病,用钱根本不行,还得满足对方的三个条件。
要么是别人治不了疑难杂症。
要么是处在生死边缘的垂死之人。
要么,以命换命。
以命换命的意思很简单。
如果想让他出手救人,必须有人愿意去死。
正因如此,这个怪老头让秦牧歌很头疼。
但好在,最后秦牧歌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条件,这才把对方请来。
原本,秦牧歌把刘浪带进来,也只是让赛华佗挤兑挤兑刘浪,给自己挣会儿点面子。
却没想到,赛华佗对刘浪的态度竟然突然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拜托,小兄弟,你一定留下,跟我单独聊聊。”赛华佗抓着刘浪的手不松开,眼神中,竟然还有一丝期待,仿佛生怕刘浪会拒绝。
这让秦牧歌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这个刘浪,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