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查出来了!”
“是您身边的小厮,他的老家是辽东的——”
帅帐中,一身黑衣的暗探,躬身向阿史那曜回禀道。
“辽东?”
阿史那曜果然会抓重点。
他立刻意识到,“他是受了辽东军方面的指使?”
阿史那曜比较严谨,他没有直接说是辽东节度使。
不过,如果上位者没有授意,下面的人,也不会擅自行动。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辽东节度使的意思。
只是——
“为什么?只因为我吞并了中州?”
阿史那曜有些疑惑。
他细细地琢磨着,愈发觉得辽东节度使没必要把他当成头号对手啊。
是。
阿史那曜占据了京城,如今又吞并了中州,还把这一片都连了起来,几乎占据了关内的大半地盘。
但,大盛朝的江山,幅员辽阔,远远不止关内这一片土地啊。
比如辽东节度使,他就占据了辽东、冀州以及齐州,其地盘面积,比阿史那曜的大多了。
还有西南的冯龟年,占据了整个西南、西北,几乎能够把关中地区包裹住。
这两方势力,不只是地盘大,辖内人口众多,就连兵马也已经达到了十万之众。
应该还在扩张。
他们每一个都是强敌——
等等!
辽东、西南都是强敌,占据京畿、中州的阿史那曜,就略显弱小。
所以辽东节度使这是捏柿子挑软的来?
阿史那曜万万没想到,自己曾经轻视过万年公主,如今,风水轮流转啊,他也被小瞧了呢。
“……将军,不只是我们西州军实力偏弱些,还有一个原因——”
暗探小心翼翼地觑着阿史那曜的脸色,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这件事。
阿史那曜见状,便淡淡的说了句:“什么原因?你只管说?”
“传国玉玺!”暗探吐出四个字。
阿史那曜愣了一下,“什么?什么传国玉玺?”
阿史那曜倒不是真的不知道传国玉玺为何物,他只是疑惑,自己跟传国玉玺有什么关系。
再等等!
阿史那曜的脑子转得飞快。
忽地,他想到去年,元安帝刚刚逃离京城的时候,就传出过有关传国玉玺的流言。
那个时候,就有人怀疑,传国玉玺不在元安手里。
而阿史那曜呢,便趁机利用了这个流言,炮制了一份传位诏书,将沈继“名正言顺”地推上了龙椅。
根据这份传位诏书,传国玉玺应该在沈继手里。
事实上,沈继和阿史那曜都没有见到传国玉玺的影子。
新年的时候,元安驾崩,他的遗诏也只是一份血书,也没有传国玉玺。
还有随后冯龟年只是挑了个沈氏宗室做小皇帝,没有自己上位,外界便有猜测,怀疑冯龟年也没有拿到传国玉玺。
毕竟冯龟年有地盘、有人马,若是真的手握传国玉玺,他完全可以自立为王。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证据”——
冯龟年选出来的小皇帝,他的即位诏书上,亦没有加盖传国玉玺。
所以,阿史那曜等几大军阀都能够确定一个事实:传国玉玺定然不在冯龟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