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给我滚!”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阿史那曜持续发疯,而手脚忽然被禁锢,更加刺激了他。
他愈发大力地挣扎着。
不得不说,“疯子”的爆发力还是非常可怕的。
碰!
随着阿史那曜疯狂地舞动胳膊,抱住他胳膊的亲卫,竟直接被甩飞出去。
那可是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啊。
居然就像根羽毛般,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轰!
阿史那曜又抬起了一脚,大腿上挂着的亲卫,也直接飞了出去。
被抽飞、被踢飞,两个亲卫重重地摔在地上。
两人忍不住的闷哼出声,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他们捂着胸口,强行压下喉咙里翻滚的血。
忍着吐血的冲动,两个亲卫还要艰难地爬起来。
再次对准了阿史那曜,深吸一口气,两人又是一个飞扑。
一人抱胳膊,一人抱大腿,拼命咬着牙,死活不肯松手。
或许是这些亲卫太拼命,又许是闹腾了这一会儿,阿史那曜没了力气。
他终于喘着粗气,盯着满脑门的汗,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将军!太医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帐外响起了守卫通传的声音。
“进来吧!”
这次开口的是阿史那曜。
当他一旦泄了力,就不会那么的疯狂。
他还能保有些许的理智。
阿史那曜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居然会得这种怪病。
还是说,他“也”疯了?
好一个“也”字。
阿史那曜这是想到了曾经与自己并列“京城三害”的姜砚池。
姜砚池的疯,可是从小就有,据说是天生的疯子。
有人说,这是姜砚池天生神力的“代价”。
毕竟天朝讲究一个平衡。
月满则亏嘛。
一个人有了太多上天的庇护,自然就有些许“缺憾”。
白璧微瑕。
姜砚池的“疯”,就是他出身富贵、天生神力、深受圣宠的些许瑕疵。
但,他阿史那曜已经够“不幸”了啊。
明明是嫡长子,却当了十几年的质子。
为了平安长大,为了积蓄力量,更是装傻充愣了十几年。
如今,好不容易能够手握重兵,一展雄图,就、就——
“不可能的!我不是姜砚池,我才不是疯子。”
“我只是病了!或许是中了毒!”
对!
中毒!
天下的毒物千奇百怪,就有生生把人毒成傻子的剧毒。
而他,没有变成傻子,只是一时失去了控制罢了。
“太医,你好好给我诊诊脉,看看我是不是中了毒?”
“还有,你仔细想一想,这世上,是否有让人失控、发疯的毒?”
阿史那曜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用疼痛让自己保持理智。
他嘶哑着声音,冷冷地问着太医。
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