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蠢蠢欲动。
包括坐镇散关的郑启。
不过,郑启却不敢妄动。
因为散关非常重要,想要守住,就要重兵把守。
郑启可不想为了去中州捡些芝麻,然后被人偷了家,丢了偌大的西瓜。
“将军,中州虽然热闹,可我们散关更加重要。”
谋士比郑启更加谨慎。
或者说,郑启会这么小心翼翼,就是受到了这位谋士的影响。
“是啊,散关的重要,我比任何人都知道。”
郑启脸上闪过一抹扼腕。
唉,这么好的机会,估计要错过了。
“机会错过了,但好处却不会少!”
见郑启有些失落,谋士勾了勾唇角,笑着说道。
“好处?”
郑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先生,你是说冯龟年?”
西洲军想要去中州抢人、抢地盘,就要入关。
散关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而这个地方,既然归郑启驻守,想要从此通过,就要留下些许好处。
“不只是冯龟年。还有其他的‘将军’们。”
谋士说道“将军”儿子的时候,语气里都带着嘲讽。
天下乱了,什么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
兴许只是个山大王,收拢了几百号老弱病残,也敢自封“大将军”。
这让效命于真正将军的谋士,十分的瞧不上——呸,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配?
不过是些杂牌军,一群乌合之众。
哪里比得上真正的王师?
“……对!还有那些‘将军’们。”
杂鱼烂虾无所谓,只要给足好处,郑启就放他们入关。
反正都不会成为自己的人,让他们去“狗咬狗”。
打成了一锅粥,最后,他才好坐享渔翁之利啊。
……
京城。
皇宫里,沈继一个人躲在床上,四周的帐幔都放了下来。
层层叠叠的布料,阻断了太监、宫女和外面侍卫的目光。
沈继确定没有人偷窥,这才小心翼翼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竹筒。
他熟稔地打开竹筒盖子,把纸条倒了出来。
展开,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阅读着。
“……哈哈!”
看清纸条上的内容,沈继一个没忍住,竟大笑出声。
笑了两声,他赶忙捂住嘴,唯恐外面的人听到,再跑来查看。
捂着嘴、侧着耳朵听了听,外头的人,没有异动,沈继这才松开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好!好哇!
阿史那雄死了,阿史那曜已经知道这个消息,并准备带兵去中州抢夺西洲军。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他完全可以趁着阿史那曜不在京城的这个时间,悄悄的搞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