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自言自语,“……他们想让夏夏给她的弟弟什么?东西?器官?”
越是说到?后面,越前龙马的眼神?越冷,像是刺骨的寒冰。
他甚至看不得她做家务,他舍不得。他从认识她起,就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护着;连凯宾用网球把她打?败了,他都?要去找凯宾打?回来。
她月经期难受时,他会跟着心情不好。
这样一个被他小心翼翼珍视着、保护的宝贝,在某些人的眼中,竟然只是一个器官供应体。
他的拳头捏得死紧,后槽牙咬紧。
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没有回答,他们的态度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没有问题。
越前龙马问:“成功了吗?”
他心底隐隐升腾起了狂躁的情绪——肯定是成功了!不然夏夏的身体怎么?会差成这样!
怪不得夏夏被迹部家收养!她当时该有多绝望、多害怕?!
而他的那通电话,是不是成为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夏夏说,她恨过他。
“没有。”回答的依旧是迹部景吾。
越前龙马一怔,他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沉沉地压在心头的痛感隐隐消散了些许。
在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惊讶的目光下,越前龙马冲着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声音很?低,带着属于少年人的磁性,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沙哑。
“谢谢你们照顾她。”他说,“你们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提,谢谢你们。”
迹部景吾深深地看着他,目光不易察觉地在面容冷肃的幸村精市身上扫过。
眼前的少年是在世界网坛上不给任何人面子、被称作?最?骄矜、最?傲慢的网球新贵,如今,他郑重地弯下了腰,向着甚至是他情敌的人表达感谢。
难怪连幸村精市这样的人,都?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难怪。
“没有其他想问的?”迹部景吾问。
越前龙马直起了腰:“我有答案了,而且,其他的事情我不能问。”
他今天一天都?在茫然地查着关于双相情感障碍的信息,很?多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子:“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父母能对子女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我疏忽大意。”
“不能怪你。”幸村精市终于开了口,他平静地说,“我们都?没有发现。夏夏非常抗拒我们因为她的病而自责或者特殊地对她,她自己也会伪装自己没生?病。”
“不是。”越前龙马摇了摇头,“她是不想接受我们对她好是因为她生?了病,而不是真?的在意她。”
越前龙马想,夏夏一直什么?都?不说也是这个原因吧。
如果要她说出来才能得到?,她会觉得对方?是因为她生?病而不得不做。
“是我没有给足她安全感。”越前龙马又?自言自语了起来,“我不该答应她什么?都?不问的,我应该将她的一切都?了解清楚,不该因为她不想说就不去了解,不该让她内耗。”
越前龙马想起了曾经,夏夏主?动地和他说了过去的事情,现在想来,那时候愿意将一切主?动对他提起的夏夏是信任着他的。
是他忽视了太多太多的细节,才让夏夏的病情恶化到?那种程度。
“她一直在公众面前和你们保持疏远,是因为她对自身的评价是极端的负面,她不想拖累你们。幸村前辈,她一直做好了你随时会抛弃她的准备。”越前龙马一字一顿道,“而我不会再让她成为选项之一了。你们永远不会知道,她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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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夏夏莫名其妙被越前龙马偷袭了。
是夜。